江栗睡的有些迷糊,双手搂着天真脖子趴在他怀里眯着眸子,衬衫勾勒出紧窄的腰线。
天真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他的后背,漫不经心的接起电话,说话声音很轻。
“喂?”
老痒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你——你他奶奶的出来没有啊?我——我都到饭点门口了。”
美人在怀,天真不太想动,但无奈已经答应了他,而且总要看看老痒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轻声说:“我马上到,你等我一会儿吧。”
他们定好了饭店,天真准备让王萌萌开车送他们一起去,但是跟老痒吃饭的只有他一个人。
胖子怕老痒对天真不利,坚持要跟着一起去玩,虽然没有明说,但天真脑子转的快,一琢磨就能够想通其中利害。
他挂了电话,江栗也清醒了过来,从他怀里起身,面色红润:“你一定要小心,别喝醉。”
天真边回答边给他整理衣服,捞了件戴帽子的外套给他穿上,拿了个棒球帽给他戴上:“好,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两人走出房间就看到其他人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们,上车后王萌萌启动车子,很快到了饭店那条街的拐角处。
天真在拐角处下车,他们要藏起来暗中观察老痒,如果老痒要说些什么事情估摸着会给天真灌酒。
老痒焦急的在饭店门口等着他,伸长了脖子望远望,他眯着眼看到了向他走过来的天真,连忙迎了上去。
“你——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天真摆摆手:“哎呀,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现在自己经营吴山居,可忙着呢!”
老痒摸了摸头笑着说:“你、你小子可有出息!不像我…哎呀,不、不说了,都去了。”
两人边走边说笑,天真得知老痒定了个包厢,惊讶的笑道:“怎么还定个包厢?我跟你说我可不请客啊!”
老痒一脸不满,“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哥们儿虽然没钱,但、但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菜很快上来,老痒不停的给天真倒酒,诉说着自己这些年都是怎么过,三提啤酒下去,两人都已经迷迷糊糊。
“唉,无、无邪,你知道吗?我、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老娘!”
老痒趴在桌子上抹着眼泪,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满是沧桑。
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我、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天真喝了多了点,打了个酒嗝,豪气的挥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全力帮你!”
“哦,对了——违法违纪的事我可不干!”
“他——他娘的,我还能害你不成!”老痒笑着骂他,抹了抹眼泪,用手指沾了酒在桌上画了个东西。
“你——你知道这是啥不?”老痒警惕的看看周围,小声问他。
天真醉眼朦胧,眯着眼睛仔细瞧,笑他:“你他娘的画的啥!整个一棒槌!”
老痒也笑,“你、你就凑合看吧!”
“你这应该是流云柱吧?这是那花纹,是那意思不?画的跟个树杈似的!太抽象了!”
天真摆摆手,夹了口菜。
老痒“嘿”的一拍大腿,“你、你别说,这玩意真就是树杈。”
“一、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这树杈,就、就是我当年到的那个斗里的!”
“不、不过啊,不是棵真树,而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天真酒瞬间醒了一半,暗道来了!
他装着迷迷糊糊的骂他:“你个驴蛋,现在还想着那斗呐?进去一次不成你还想二进宫?”
老痒跟他说:“你、你他娘的!我、我也不是没收获,你看——我耳朵。”说着,他侧头把耳朵上的耳环露出来。
天真仔细一瞧,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揪着他的耳朵:“这是你从斗里盗出来的?”
那耳环分明就是一只六角铃铛!
老痒咧着嘴:“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揪我跟你急!”
天真松开手,催促他:“快说,这是你从那斗里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