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一个人在季家受欺负了……”宋执梳温柔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低声道:“舍得吗?”
不舍得
但是不得不舍得
“太太,这女娃娃伤的太重,老夫……无能为力……”
“你什么意思?”宋执梳直接上前抓住那老人的衣领,眼睛通红,声嘶力竭道:“你什么意思?!她这么好好一个人,气还有!怎么可能无能为力!”
“姐姐!别吓着人家了。”宁兮勾唇,还是急忙上前拉架。
宋执梳踉跄在地,一阵冰凉。那是来自灵魂的恐惧,她不管此刻的自己多狼狈,只是跪在地上,蓬头垢面,白静的脸上留着泪痕,她哀求到:“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她不能死啊……她死了,那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大夫为难地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季融,他俯视着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地自言自语: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无情与冰冷。看吧,这就是嫁进这个家的代价。他自然是看清了宁兮的嘴脸,可悲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可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风风火火的少年了。他现在冷静,无情,贪婪。
而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曾经他的影子。
季融想讽刺地笑出声,可是此刻的他,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神志不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