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申冷哼了一声,问道:“从头?从哪个头说起呢?是从你一手建立的这个犯罪组织说起,还是从那些死在你手里的那些人说起呢?”
听了阎申的话,白芷轻笑了一下,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阎申说道:“阎警官还真是爱开玩笑啊,还有这颠倒黑白的本领,也是让我佩服不已。”
阎申问道:“我颠倒黑白?难道你敢说那些被‘雪人’杀死的人,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白芷连连摇头,笑着说道:“那些事情我不否认。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是你每收集到一个自认为该的人故事后,再跑到我跟前讯问怎么杀死那些人,才算是罪有应得吧?”
阎申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白芷。
“让我再仔细的想一想。”白芷歪着头,做出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说道:“这第一个死的人,肯定是那个在出租屋里,被枕边人剁成了包子馅的可怜女人吧。但这后面是谁呢?是懦弱到不懂拒绝的电工侯强呢?还是一不小心放了把火烧了点儿东西的侯健呢?要不,就是那个大晚上倒在废弃铁路旁铁皮屋里的老头儿?”
阎申轻笑了一下,语气阴沉的说道:“是那个领着弟弟出门放火烧地的电工侯强。”
白芷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是他啊。”她顿了一下,笑着问道:“怎么样?他是像我说的那样,被火烧身而死的吗?”
阎申点了点头。
“唉,真是够可怜的。”白芷叹息道:“其实,这男人也挺冤的,就是一把火而已,再加上那些凶手实在太狡猾,把犯罪证据藏在枯草里,这真是什么事都赶到了一起。白白让侯家背负了一个纵火的骂名不说,这到躲的远远的了,还落不下个善终啊。”
阎申又冷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当初在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并且,我看你好像还挺激动的,也觉得这些人都该死。”
“唉,那时候实在是不懂事啊。”白芷说道:“还是年龄太小,又不懂人心的险恶。哪里又能想到,这只是干过了一下嘴瘾,那些人竟然真的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呢?不过,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是借口。这错了就是错了,后果还是要来承担的。这不,我现在就来赎罪了。”
“你把杀人叫赎罪?”阎申看着白芷,质问道:“这还真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
白芷轻笑了一声,说道:“别急啊,那我接下来就给你讲讲我听到的笑话。说不定听完我的这个,你就不会决定你的那个好笑了。”
“怎么?”阎申问道:“现在是要跟我玩什么讲笑话比赛吗?”
“不是不是。”白芷连连摇头,说道:“我倒觉得我们更像在玩什么说废话比赛。”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看啊,这些事儿大家明明都心知肚明的,可是就是在这儿绕来绕去的,说不到重点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