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头上有关李茂才家庭情况的材料不全,阎申和邢泽天俩人便开着车又去了一趟李茂才生前工作的建筑工地所在的警署,想看看那里是不是有更详尽的材料。
等俩人再次开车回来,将车停到局里的院子里时,邢泽天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阎申也下了车看着邢泽天,车钥匙在手指上哗啦哗啦的转了一圈,又转一圈,本以为可以听到邢泽天对天发出多么深刻的提问或指责呢,结果,邢泽天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向着办公楼走去了。
他的这种行为让阎申很失望,所以阎申紧走两步,追上邢泽天,照着邢泽天的屁股就是一脚,踢的邢泽天当时就石化了,他回头看着阎申,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阎申生气的对他说道:“看什么,你这个小青年也太不道德了。”
邢泽天眼神里的不可思议,直接转化成了诧异。
“还看,哎,我说师弟,刚才你下车站那儿仰着头,看了半天的天空,为啥就没发表点儿什么意见呢?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儿都等了半天了。”阎申说道。
邢泽天看着阎申,说道:“呃,其实,刚才我只是单纯的想看一会儿天空而已。”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师兄,你说不知道我为什么看着天空,这是你对我进行了性骚扰之后的解释吗?”
“性骚扰?”阎申夸张的身体往后,看着邢泽天说道:“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说着,换成他快步朝着办公大楼里走去,邢泽天紧跟其后。
两人在路过值班大厅时,都是一本正经的,等到没人的时候,邢泽天看着走在他前面的阎申说道:“哎,师兄,你真的不为刚才的那一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这样很难让我不多想啊?”
“师弟啊,你小的时候,没被你老爸踹过吗?”阎申头也不回的问道。
邢泽天想了想,回答的很认真。
“踹过,每次还踹的特别狠。”
阎申说道:“那就对了嘛,你老爸那都是为了你的健康成长。你完全可以把我刚才那一脚当成是师兄对师弟的鞭策,怎么能把它当成是性骚扰呢?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
冠冕堂皇的一番话,邢泽天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阎申刚伸手去推虚掩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又是性骚扰,又是侮辱的,你们这个二人特别行动小组组员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刚听到这人的声音,阎申的脸上就是一阵窃喜,他连忙推开门,还没见到人,就大声的说道:“猪!你来了!”
邢泽天也紧随其后进来,只见阎申办公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警服的漂亮女孩,此时这女孩正一脸愤怒的看着推门而入的阎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才是猪!你这个神经病!”
一歪头看到站在阎申身后,两眼直直的看着她的邢泽天,说道:“和···另一个神经病。”
邢泽天一愣,有些尴尬地看向阎申,阎申哈哈大笑:“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邢泽天一头雾水,看看那个对他俩翻着白眼的女孩,又看了看阎申,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以前应该没见过她吧。”
阎申走进办公室,眼睛看着那个女孩,话却是说给邢泽天听的,他说:“唉,师弟,看来你一定是经常被人说成是神经病了。”
邢泽天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激动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她是···”邢泽天又转向那个女孩,说道:“你是那个鉴定科的师姐啊。”
阎申笑了笑,跟邢泽天介绍道:“颜珠,新陲市警官学院毕业,刑事科学技术专业,现在咱们鉴定科的同事。”
邢泽天连忙对着颜珠伸出右手,说道:“你好。”颜珠站起身来,握了一下邢泽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