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起来吧。” 已过不惑之年的姜毅嘏看着跪拜的姜渊说道。
姜渊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跪立着。
姜毅嘏并没有责问姜渊为何还不起身,只是问道:“找朕何事?”。 他的声音厚重里带着些嘶哑,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儿臣有事禀奏父皇,近日不知为何,京城里有关儿臣和太傅之女奕瑶的谣言纷起。
前几日还多是说,臣与太傅之女奕瑶是天作之合。
可近日,这谣言越发荒诞。竟开始流传说天有异象,有祥瑞之兆表明若儿臣与太傅之女结成百年之好,则可庇佑我大栎朝千年不衰。
请父皇明鉴,儿臣已问过钦天监的人,并未有此异象。派人去流言所起之处访查,发现不过人云亦云。没有任何凭证,皆是谣传。
如今这流言已一发不可收拾,请父皇下令派人彻查。
儿臣认为,百姓之间不可能没缘由传此大逆不道之言,只怕是有小人从中挑唆。
若是有祥瑞之兆,这是天赐福于我大栎。可若是没有天的赐福,便到处传播有祥瑞之兆的言论,是对天的不敬。恐降下天罚。
造谣之人,不止带着对天的不敬,还践踏了皇家威严,对父皇不敬。儿臣的婚事,自然是由父皇做主。怎容他人置喙!
还望父皇严惩造谣之人!”姜渊振振有词的向姜毅嘏请旨道。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恭顺的太子,语气平缓地说“太子平身吧,朕知道了。”
“既然是太子上奏,此事便交由太子来查吧。”
“还望太子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到这里,姜毅嘏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姜渊。
姜渊并没有抬头看姜毅嘏,而是恭敬的鞠躬作揖“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找出那造谣之人,以平息天的愤怒,扞卫皇家尊严。”
“既如此,朕会下诏,令大理寺、御史台协助太子查案。若没别的事,便退下吧。”
“是,臣谨遵父皇旨意。”说完,姜渊对皇帝鞠了一躬,面朝皇帝退下。
姜渊走了以后,姜毅嘏望着御书房的门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太子还真是恭敬啊……”
“只是不知道,这恭敬有几分真心。”
听到这话的大太监福禄海忙上前道:“太子殿下定是无不以陛下为尊的。”
“陛下仁德圣明,莫说是太子殿下,这天下哪有不以陛下为尊的呢?”
听到福禄海这话,姜毅嘏讽刺的想:‘要天下人真的都以朕为尊,那北蛮人就不会屡屡进犯我大栎国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