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乔这话半真半假,他们确实是遇到了山匪,但身上的伤却不是山匪弄的,只是她如果不这样说,没办法自圆其说,毕竟阮灏宇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被用刑了。
樵夫也是个好心人,看木小乔如此狼狈,周遭又确实有山匪出没,他立马就信了,马上答应帮忙,从木小乔手里接过藤蔓,拉起阮灏宇。
木小乔连声道谢,把樵夫的柴背上,跟着他一起回了家。
这么多天,木小乔终于可以喝上一口热水,心里别提多感激了,她又扶起阮灏宇,喂他喝了一点水,这次他没再吐,都喝了下去。
樵夫把他们带回来就去找大夫了,不多久就带着大夫回来,边去帽子边道:“姑娘,这是村里的荆大夫,村子里谁家有个头疼发热的都找他。”
木小乔忙站起来,让荆大夫坐下,“荆大夫,您快看看我兄长,他已经高热好几天了,一直昏迷不醒。”
荆大夫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他放下药箱子,便开始为阮灏宇诊脉,越诊,他的眉头锁的越紧。
木小乔也跟着紧张,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夫,我兄长到底什么情况?您但说无妨。”
荆大夫抬眼看向木小乔,这一瞬间木小乔仿佛看到一抹精光自他眼中一闪而过,连现代木小乔都感受到了不安,只是再看过去,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木小乔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的伤势很严重,”荆大夫开口,“老夫虽然有办法医治,但手上的药材却不足,缺了一味最重要的丹砂。”
“那哪里有这味药?”木小乔焦急问道。
“在距离都城不足五里的落峰山的山顶有这味草药,只是…”荆老闭口不言,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木小乔追问。
“姑娘有所不知,这落峰山距离此地虽不足十里,但却非常高,山顶处更是常年白雪皑皑,气温极低,上去的人,大多数都没有下来。”樵夫接口,如此危险的事,可真是太让人为难了。
木小乔抿唇,“荆大夫,麻烦您详细告知丹砂的模样,我定当带回此药,救治兄长。”
“姑娘,你真要去?”樵夫不由得惊讶,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
木小乔点头,“非去不可,拜托大哥暂为照顾兄长。”
荆大夫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木小乔,“这上面画的图样,就是丹砂,姑娘切记,你只有三日,超过三日,你就算采回丹砂也无用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木小乔收起图样,抱拳道:“我知道了,多谢二位。”说完转身欲走。
樵夫忙叫住她,从屋里拿出一张狐狸皮和一些碎银,递给木小乔,道:“山顶苦寒,带着御寒吧。”
木小乔接过,也不推脱,只道:“大恩不言谢,大哥,待我兄妹伤好,来日必报答大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