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就被推开了,脂粉香浓扑面而来,就见红色锦被里,坐起来一个睡眼惺忪白嫩娇媚的丫头,被子松垮,程德才正看见半边白玉团露在外面,那桃杏儿还在抱怨,“妈妈,你好生势力,我昨儿四更天才睡,这才几时,不让人睡个囫囵觉儿~”
程德才两眼冒着淫光,也不管老鸨还在门口站着,两手飞快扯着衣带,嘴角流涎,“妈妈势力,爷赔你睡觉!”几下就脱光了衣服扑上了那丫头!
一时娇哼粗喘,水乳交融,缠绵悱恻啊!
老鸨笑眯眯的关了门,打着哈欠,去厢房补觉去了。
等程德才腿脚虚浮的走出倚画楼,已经申时了,冬日的太阳暖烘烘的照在脸上,他困倦的打了哈欠,正要叫小厮回府补觉,也是巧了,正遇上好利来赌坊的掷酒梁的张大头,张大头一见这程德才,顿时两眼冒光!
“大爷可是好久不见啊,上次老太爷没有为难你吧?一起喝一杯?”张大头哥俩好的热络道。
程德才想到上次挨的打,皮肉一紧,忙扯开张大头的胳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喝酒,改日再续~”
张大头嬉皮笑脸,驴皮糖一样,“哎,大爷莫不是怨我,怎么这般冷淡,若是如此,小弟更要自罚三杯,走走走。”说着就扯着大爷朝好利来赌坊那边去。
大爷挣扎了几下,嘟囔说不去不去,张大头不管他,嘴上哄着赔罪,手下使劲把程德才朝赌坊拖去。
程德才赌瘾也犯了,半推半就,也就被拉走了。
县衙门口,大管家收到信就带了家伙事去了大牢,见老太爷躺在破褥子上,面容浮肿,眼睛无神,嘴角微微歪斜,似乎还有血迹,涎水沿着嘴角流下来,心里剧痛,不由哭道,“老太爷,我是老程啊,老太爷,您看看我呀!”
程老太爷听到大管家的声音,眼神慢慢清明起来,“呜呜呜”要说话,大管家松了口气,又见老太爷一边手脚不停抖动,抬不起来,知道老太爷这是中了风症了,不由老泪纵横,低声附在老太爷耳边,“老太爷,咱们这就回府去,这就回府去!”
小厮一边抹着泪,上来抬了老太爷放在担子上,几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回了程府。
章县令在隔牢里,见老太爷要走,趴到栏杆上,喊道“老太爷,老太爷”,大管家这才回头瞧见是章县令,他“唾”的一口浓痰吐到章县令的脸上,骂道,“我们老太爷对你不薄,你却同人一起陷害我们程家,呸!你如今也是得不到好果子!畅快!”
说完就带着老太爷出了大牢。
章县令抹掉脸上的浓痰,哭着滑到地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董如赞仗着严阁老的势,他又能如何?!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州府公子面前都是奴才,何况严阁老?!
众人小心翼翼的抬着老太爷上了马车,老太爷“咳咳咳”吐出一口痰来,勉强问道,“二郎……”
大管家握着老太爷枯瘦如柴的手,流着泪接道,“您放心,二爷连夜走了,老太太三郎都被送去乡下了,宅子里都好。”
老太爷听了,这才慢慢散了心口撑着的那口气,昏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眼,就见老妻坐在床前流着眼泪,大儿媳妇二儿媳妇三郎都在床边,大夫号了脉站起来对众人道,“老太爷这是怒急攻心,又受了内伤,这才中了风症,哎,慢慢养着吧!”
说完,摇着头叹息着出了门。
老夫人抓住老太爷的手,只是一味的哭,老太爷“咳咳咳”的,说道,“生老病死,咳咳咳,不要哭~”
说完又看向大夫人,“大郎呢?”
大夫人抹着眼泪,回道,“爹,他今日出门去了,我派了人叫他回来了!”
老太爷闭上眼睛歇了口气,大夫人见了,招呼众人都回去,待老太爷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