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更可恶!
董如赞坐在县衙,气得鼻子咻咻咻的冒火!
岂有此理,谁人竟敢如此猖狂,竟然敢隐射我!
账房先生捋着小胡子劝道,“公子勿怒,如今钱已经足够,钱塘的事了了,我们该早日回州府去了!”
董如赞不听,踱着脚步来回走动,反了天了,小小的钱塘还能出个不怕死的人了!
“来人,去查查谁人写得这本《陈冤录》给我抓起来!把书籍铺也给我封了!”
“还有,再有往县衙扔东西的百姓,一律给我拖进大牢关起来!”
董如赞指着衙吏骂道!
衙吏也是本县人,一直跟着章县令,章县令吃肉,他们也能喝汤,过得甚是滋润,自从这董如赞来了,程老爷王老爷的都倒了,日常的孝敬银子没有了,章县令也进了牢子。
这董公子属貔貅的,只进不出的,一点油水也不落,还天天的都是事端,一个不如意就摔杯掼盏的,衙吏们也暗暗生怨。
如今听到又吩咐了这个差事,只得应声出了门去,也不急急,磨洋工一样,一步路分作三步,扭扭捏捏,磨磨唧唧的朝书籍铺子去查探。
董如赞气得喝了几壶茶,等到天黑,也没见那探查书籍铺的小厮回来,倒是等到了倚画楼的老鸨。
老鸨如今是怕了这董如赞了,知道他是真正的笑面虎了,也不敢嬉笑了,恭恭敬敬道,“公子,那玉髓儿何时送还我倚画楼,不瞒公子,这姑娘是带着事来的,贵人嘱咐不得赎身,如今从楼里出来也有大半年了,奴家必须要接回去了~”
“贵人?哪个贵人?!你老实说来!”董如赞办了大案,加之州府的亏空也补全了,自觉更有威信,竟然自己就坐到县令案前,拿了县令的乌纱帽往头上戴!
老鸨不敢反驳,只低低道,“奴家也不知道,只知一个穿戴富贵的婆子将她卖与我,还要让我给那玉髓儿灌了哑药,让她说不出话来,”
“奴家贪财,见她长得如花似玉,实在不忍心糟践了一个好苗子,偷偷的匿了下来,前些日子,那婆子竟然亲自来了楼里,问起了玉髓儿的事。”
说着,还左右看看,见账房先生低头写字没有关注这边,凑到董如赞耳边吹气,“我亲眼瞧见,那婆子手里捧了一个行龙玉佩!穿的衣服也是织造局的锦缎,我瞧着不是普通人!”
董如赞听了,放下手里的乌纱帽,沉思,行龙图案只能是郡王所有,寻常的人家哪敢有这种玉佩!看来是郡王府把这林婉婉卖到江南妓院了!
那他也不必把那林婉婉金屋藏娇一般不敢碰了睡了,福安县主既然如此厌恶此女,他总不能还故意给福安县主添堵,或者,可以给福安县主卖个好,也好亲近一下贵人!
福安县主一心要嫁给宋祁,他帮着福安县主隐下这桩事,说不得因这把柄,那他也能一亲县主芳泽呢!
董如赞越想越是身上火热,也不等着捉拿写书的小厮回来了,让老鸨回去,自己就溜溜达达的去了县衙后院。
今夜,他定要把这林婉婉好好玩弄一番!
想到这竟是宋祁那人心尖上的人,心里更是火热,当年宋祁对他轻蔑不理,如今睡了他的女人,让宋祁的女人在他胯下哭泣求饶,想想就十分痛快!
他要让宋祁这些目无下尘的贵公子,也尝尝这样锥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