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捏着糖人看的目不转睛,刘家娘子也时时拍手叫好,程德青和刘晏护在后面,防止娇妻被不长眼的登徒子揩油。也会踩着空子填个词猜个对子,倒是小章爷,瞅着空便狠狠搓一把那风情女子,那女子猫一样的暧暧叫两下……
几人逛的累了,找了河边的小店走进去,柳芸娘和刘家娘子要了馄饨,小章爷带来的女子则嘟着小嘴扭头不依,“我的爷,奴家不吃这个馄炖嘛,花好月圆,奴家想要陪您喝一杯,助助兴~”
一群人又转去了酒楼。
柳芸娘和刘家娘子要了米酒,闻起来有点发面的味道,尝着有点甜。两人也不敢多喝了,那风情女子倒是酒量奇好,要了葡萄酒,和程二爷刘晏还有小章爷三个拼起酒量。
一群人吃完往放灯的地方走去,河里一条画舫在表演“水傀儡”,木偶人从游船画舫出来垂钓真鱼,表演歌舞,很有一番诗情画意。
河面上羊皮小水灯已有数不清了,浮满水面,灿若繁星。
几人选了灯,轻轻放到河面,心里默默祈福,俱愿花好月圆人圆满。
放了灯,几人分手准备回府,转过街角,翠儿扯了柳芸娘的衣袖,对着右边努嘴。“张家姑娘走过来了。”
张家姑娘是柳芸娘的邻居,两人是从小的塑料姐妹花。
柳芸娘还没问出来,右边走出一个高髻簪花的女郎来,她扇子半遮,嫣然一笑。
“呦,是芸娘呀,好久不见,旁边的就是程相公吧,倒是俊逸风流的郎君呀,听说已是秀才了?”她夸张的热络,脸上的铅粉簌簌飘落,耳边上没敷粉的地方皮肤暗黄。
程德青点头示意便转到一边看风景了,柳芸娘也热络的笑着说:“锦娘,多时不见你,你的皮肤更是白了,用的哪家的脂粉,快告诉我,让我去采买一点。”
“我家相公文采风流,待我如珠如宝,他日定会高中,让我做个官夫人。”
“不知锦娘你可有了人家?女子耽误不得,伯母应该多上心呀~”
锦娘笑容一顿,片刻复又笑了:“芸娘爱开玩笑,我娘已是看好了人家,就等我点头呢,也是个秀才,一表人才。”
说着,又挺起胸脯,“我写的诗词都出集子了,不知芸娘可有出呀?那时候书娘子一直跟我娘夸你诗有灵气呢”。
“我虽不曾出集子,然我腹有诗书气自华”。柳芸娘吹道。
锦娘“扑哧”一声笑出来,“芸娘你还是爱说大话,可见书娘子也是拿了钱编的瞎话,我约了姐妹在小楼斗诗,要不一起过去玩耍~”
柳芸娘吃了酒,脑子已经不甚灵光,怕万一背不出诗来引人笑话,便要拒绝。
锦娘立即得意的笑道,“嗨,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肚子里没点诗才,那也是草包一个。”说完摇摇扇就翩翩走了。
气的柳芸娘跟上岸的鱼一样张口闭口说不出话。
翠儿如萍也气的骂道:“嫁不出去的东施,不知道得意什么?!”
程德青笑道:“芸娘别气,相公就喜欢你这样的草包。”
柳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