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计划!什么计划?!
那梁山泊的宋江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色中饿鬼!
你们还想借他可成大事?!
狎妓而已,反而搞得如此大的阵仗!
抚琴品茗,吟诗作赋,我信他的鬼!!”
“住口,公孙胜,你太放肆了!!”
吴用勃然大怒,“嚯!”的站起身来,快速扭头看一下黑黢黢的窗外,细细聆听房外,一切如常。
片刻,他压低了声音,面目因强压怒火而有些狰狞。
“那宋江人称‘及时雨’,在江湖上甚有名头,大可以借此吸引各地的好汉,聚汇梁山泊,或成就大业,也可完成国师交代我道门的大任!”
“算了吧!阳奉阴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本对国师姜爱夜心存轻视!无非她是一女流!!
但你不要忘了,那姜爱夜不仅是大周皇族的旁支,而且还是袁天罡,李淳风两位我道门先祖百多年前推演钦点!
怎么,你还想取而代之吗?!真真是水中捞月,痴心妄想!!”
“再说,吴学究,你是正一传人,我是全真所属,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宽了?!”
“住口!!什么时候了你还心有门户之别!
我告诉你,现在京都长安已传来消息,那武后已垂帘十年有余,现在已蠢蠢欲动!
那武后本是信佛之人,你看不出来,现在我道门之人处处被掣肘压制。
京都长安百里之外渭华城的“云霞观”,百年香火鼎盛,武后听信馋臣一句,‘观主时时施诀枷鬼,追魂惑民敛财’,说拆就拆!
并遣派近臣检校千牛卫中郎将云菩前去弹压,羁押的都是我道门中人,那本欲‘鸠占鹊巢’的和尚,反倒网开一面。
现在各处庙堂香火不断,以前‘度牒’万金难求,还要甄别,试经合格,三年才允许颁牒。
可是你看看现在,武后借皇帝之名‘特恩度僧’,只要昭告天下,布施恩泽一座大寺就应运而生,这说明什么?!
我大周立国之国教李庄现在日渐势微,国师姜爱夜日渐被皇室排斥,每每虚与委蛇。
你看着吧!一旦武后发难成事,我道门必将从重蹈百年前‘佛难’的覆辙!!
现在我们图谋那宋江,不就是未雨绸缪,以待时变,你怎可有敷衍之意?!”
“哼,吴学究,你正一门当年‘罗天大醮’起乩所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汇聚可谓‘改天换命,立危卵于即倒’!
现在不过半数,若是那应验不愿上山之人,你们打算怎么做?!”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为应天机,我凡人俗夫也必将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凡阻碍天机行运,杀无赦!”
“嘿嘿!这么说那个带你们起头的晁天王... ...”
“不要乱说!那是,那是必要的牺牲!一山不容二虎,如果他品行若是那王伦之辈,我等也不会...唉!!”
“正一门果然是入俗世太久,这世间险恶,恶人之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耍得纯熟!
哪似我全真脱离红尘,诵经,炼丹...”
“你!唉,罢了!你还是多想想我道门的未来吧!”
吴用甩袖而走,挑衅的眼神在公孙眼中瞬间熄灭。
心头躁动加疼痛让他掩口而咳,看着手中点点斑红,他不由摇了摇头。
“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哼,那姜爱夜区区一女流,何德何能可登国师之位?!
那本来是我全真门的,那应该也是,也是我公孙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