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樱快按捺不住自己了。
傻逼是会传染吗?为什么郑太太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欠揍?要不是想着自己怀着孩子, 看着丁汝樱一直不接招,郑太太心想这可不行,这场对线还是不够火热,她得再浇点油。
于是她装作不经意地问:“汝樱,听说最近淳元把将近一半的资产转到你名下了?”
其实,说起这个,郑太太是很心痛。目前郑家一分为二,郑父和郑淳元各执一半。郑父为人精明,手里的东西攥得紧紧的,一个子儿也漏不出来。郑太太跟前跟后地伺候他这么多年,郑裕元也快三十了,母子俩甚至没能从他手里拿过一套房子。
如今郑淳元对一个女佣出手如此大方,可把苦心钻营三十几年却一无所获的郑太太嫉妒死了。
对于郑太太露骨的嫉妒式询问,丁汝樱还没来得及回应,但何雪莹是大吃一惊。
郑家那么大的家业,郑淳元从手里漏一点,给谁都是泼天富贵了,何况一半?
这丁汝樱到底施了什么魅术,把一向冷静自持的郑淳元哄得团团转,家业都交出去了?
原本她颇看不起这个靠着肉体爬到上流社会的底层女佣,现在不由得有了危机感。这个女人,很不简单,郑淳元一定是被她骗了。
得让这个女人明白,女佣就是女佣,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别做梦了!
正值三人走过一丛灌木,何雪莹突然念头一转,哎呀了一声,一串珠子从她的脖子上散落,滚入带刺的灌木丛中。
“我的项链掉了!这可是淳哥送我的呢!”她装作楚楚可怜,急得眼眶含泪地望着丁汝樱:“你可以帮我捡起来吗?”
“这条项链很重要,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呢。”
让孕妇钻进满是刺的灌木丛,给她捡东西?这个女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丁汝樱忍不住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是没有手吗?”
“可是我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呀。”对方装得很纯良:“你应该很擅长吧?听说你是洗衣房的女佣呀?一共108颗珠子,要一颗不落地全捡起来给我哦?”
捡捡捡,捡你个头,我给你108个大比兜!
丁汝樱忍实在不想配合她们表演了。郑淳元也真是的,怎么跟这种人好,品味太差了!
“两位,我有事,先走了。”
何雪莹听了,眉毛一横,眼睛一挑,流露不满:“主人家还没说走,你就先走啦?没有这样的规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伺候人就是你的最该做的事!”
“唉,淳哥太善良了,底下的人已经无法无天。”
“我可不会纵容你,不然这家没法管了!”
然而,她对丁汝樱的事迹所知甚少,不知道后者是什么人。否则,她出言不逊之前多少会三思一下。
丁汝樱是什么的人?
优美中国话非遗传承人!
“这位大姐,是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姓什么?你姓何,不姓郑,跑到别人家里指手画脚的合适吗?我伺候谁也不伺候你好吗,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
“张口闭口淳哥淳哥的,是不是该给嫂子敬杯茶磕个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什么青梅竹马的,二少爷腿不好这段时间,你在哪里?还好意思提什么订婚的事,脸皮也太厚了吧?”
何雪莹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想破口大骂,但偏偏对方也没说错。尤其是订婚那事,是他们家一听说郑淳元腿伤好不了,又无发生育了,于是果断地把解除婚姻的消息放出去。自那以后,她也没再来过郑家。
“还定情信物,这情不要也罢,二少爷就不该送你这项链。有什么好捡的,留在这地上就当归还郑家了,你可不要跟有妇之夫扯个没完啊!”
“你!”何雪莹恼羞成怒:“你别得意!一个女佣,以为自己当上少奶奶了?淳哥永远不可能娶你,不过是为了孩子!”
“你也知道孩子啊?”丁汝樱反唇相讥:“我好歹有了二少爷的孩子,你呢?”
“哇,说是青梅竹马天天散步一起种树结婚买花,该不会实际上你连他的身都没近过吧?二少爷宁可爱女佣也不爱你?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