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设计害女佣,却阴差阳错暴打亲表哥的乌龙,在郑家引起轩然大波。如果说郑太太对柳依依是怒其不争,那她对丁汝樱,就是恨之入骨了。
丁汝樱既是郑淳元的人,又是蛊惑郑裕元的狐狸精,现在还一下把两个人给坑了,心机如此之深重、用计如此之恶毒,让她在短短时间内,晋升成郑太太心中的头号眼中钉。
郑太太小三转正这些年,虽然看着光鲜亮丽,实际还是别人巷议街谈的笑柄。在富太太圈里,那些出身高门大户的真名媛真富太,甚至不屑与她交往,她早已郁结于心。
再加上在家里,郑淳元从不正眼看她,仿佛她是什么低贱玩意儿,不配获得他一个眼神、一句话,更让她恨得挠心挠肺。
这次丁汝樱一个小小的女佣,略施小计就把她的宝贝儿子、侄女整得那么惨,无疑是公开打了她一个大耳光。
“小贱人,真当自己爬上郑淳元的床,就能爬到我头上了!”郑太太恨恨地想。
归根到底,是郑淳元没把她放在眼里,才让丁汝樱这个小小女佣作威作福。
她难以咽下这口气,且对郑淳元显露出的锋芒越发忌惮。
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经过一番琢磨,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叫我?”
丁汝樱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传话的女佣点点头:“没错,你快点去吧,就等你了。”
丁汝樱深感不妙。经过那一场乌龙,她本以为郑太太会打上门来跟她血战到底,因此一连好几天窝在郑淳元房间里不敢出来。谁知这几天来,连个找她的人都没有,仿佛那事已经悄无声息过去了。
豪门这么能忍?这不科学!
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郑太太的召见,赶过去一看,发现在场的不仅有郑太太,还有好几个男男女女。
甚至还有郑淳元。
“你就是丁汝樱?”郑太太细长的眼睛像梭子,朝丁汝樱飞了个眼刀:“站到这来!”
丁汝樱莫名其妙地往前走了几步。“人都到齐了,各位叔伯兄弟,各位股东,请大家做个见证。”郑太太终于压抑不住愤怒,猛地站了起来:
“这个就是打伤裕元的女佣,至今还没有受到制裁,淳元,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原来是三堂审问来了!
丁汝樱赶紧瞟了一眼郑淳元,对方面无表情,比平时还要冷漠。
无人应答。
郑太太又气又尴尬,斜眼示意坐在一旁的娘家哥,柳大舅。柳大舅啪地起身:
“淳元!你这太过分了!怎么能纵容一个女佣,打了你大哥?”
现场男男女女像按下播放键似的,终于动了起来,有的点头有的摇头,面露不喜。
面不改色的还是郑二少。他坐在轮椅上,按理说低人一等,气势却令人高仰。他微微抬起下巴,周遭马上又安静了下来。
“不必那么亲切。一个司机,也配叫我的名字?”
柳大舅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原先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闲散人员,这几年沾姐姐的光,才在郑氏集团谋了个司机的工作。郑淳元这么呛声,不仅他跌面子,郑太太的脸上也不好看了。
另一个亲戚,郑二叔赶紧救场。他是郑父的亲弟弟,裙带关系可比柳大舅硬得多,在郑氏集团当了个总经理,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淳元,你这就过了。这事本来是你不对,怎么让一个女佣在家里横行霸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唉,说起来二叔就心痛,车祸多少还是影响了你呀……”
郑太太也应和:“淳元跟以前是不大一样了,以前杀伐果断的,当总裁还算有模有样,现在……”
“唉、唉!”现场人纷纷摇头,仿佛郑淳元从云端跌落,无可救药了似的。
见时机成熟,郑二叔顺势说出今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