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蒋晴唤来秋琴,问道:“长乐宫还有谁住在那儿?”
“回娘娘的话,是卢宝林。”秋琴回答。
“卢宝林?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女儿?”蒋晴问道。
“卢彩翎,七品殿中侍御史的女儿。”秋琴答。
蒋晴笑了一下,殿中侍御史……小官罢了。
“去叫江太医来。”蒋晴道。
“喏!”秋琴。
不一会儿江太医来了。
“给本宫瞧瞧,这胎是儿是女。”蒋晴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在桌子上。
江太医伸出手给蒋晴把脉,过了一会儿,回答道:“娘娘这胎是皇子还是公主的几率对半开吧。”
蒋晴双眸一冷,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向地上:“本宫养你有何用?!本宫还能不知道对半开吗?”
江太医立马跪在地上,道:“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江太医神色有些踌躇,接着说道:“娘娘有孕尚且一月,微臣不敢确定娘娘腹中龙嗣是男是女!待娘娘有孕三个月时,微臣再把脉,尚可知晓。”
蒋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江太医,冷声道:“那等到本宫有孕三月之时,江太医可一定要把出本宫腹中皇嗣是男是女。”
“微臣谨记!”江太医道。
“对了,纪容华也有孕两月了吧,届时能把出她肚子里是男是女之时,记得告诉本宫。”蒋晴淡淡道。
丽常在腹中皇嗣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总归是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但是,纪容华不一样。纪妩身后是太傅,而太傅的关系遍布大半个朝堂,若是让纪妩生下皇子,那就是她孩儿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
“喏!”江太医。
“退下吧,本宫乏了。”蒋晴道。
“喏!”江太医说完,起身退了出去。
蒋晴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担忧。
这几年没有战事,她爹作为武将自然也是没有用武之地,便是没有了晋升之处,所以至今只是个五品官,这对于皇子外戚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身后是五品武将的皇子怎么跟身后是一品太傅的皇子争呢?
*
萧昱瑾召了钱庄媚去御书房,只是因为批阅奏折时听见一旁鸟笼中的鹦鹉的叫声,突然想起了自己后宫里头有个嗓音越过黄鹂的妃子。
成堆的奏折让萧昱瑾实在是疲乏,于是便召了钱庄媚。
“妾见过陛下!”钱庄媚行礼,说道,黄鹂般动听的嗓音萦绕在萧昱瑾的心头。
“免礼。”萧昱瑾道,“朕之前听闻宁妃说你会唱曲儿?”
萧昱瑾此话一出就让钱庄媚想起了之前宁妃一说自己身子不爽利的时候就让她去唱曲儿的日子了。
“是,妾会唱些小曲儿,不过一些民俗之曲,难登大雅之堂。”钱庄媚谦虚地说道。
“朕有些疲乏,你唱几首曲儿给朕解解乏。”萧昱瑾走到贵妃椅边,然后躺下,一只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
“喏。”钱庄媚应道。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钱庄媚说着便唱了起来,还特地挑了个高雅的曲子。
一曲了,萧昱瑾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妾已唱完一曲,陛下可还要听?”钱庄媚问道。
“那……便再来一曲吧。”萧昱瑾道。
作为皇上,他无时无刻不是在操心国事,这难得可以放松一下,他倒是有点贪念,想再多休息一会儿了。
“喏。”钱庄媚应声,然后又唱了一曲。
一曲毕,萧昱瑾起身,又恢复了之前批阅奏折的样子。
“你便帮朕磨墨吧。”萧昱瑾道。
“喏。”钱庄媚走到萧昱瑾身边,拿起墨锭,为萧昱瑾磨起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