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听山,原名凌波山,位于南天皇朝境内北部,乃皇朝禁地。
其山内,自山腰至顶部皆有水仙花绽放,如凌波仙子下凡般,隧原赋名凌波山。
此刻,虽已至暗夜,然其山上仍旧是玄光通明。
在玄光照耀下,可见山巅之上共有四人,其前面矗立紧挨着两块墓地,墓地上的水仙花似遭到毁击,花瓣撕裂,但仍旧崛强绽放着。
山腰之下,五名男子正站立着,为首老者身穿素衣锦袍,其面容略显些许皱纹,虽似历经风霜,却依然保持着一种沉稳与坚毅。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穿人心,洞察世间万物。
目视山巅良久,素锦老者终是低头微微叹道:“唉!你们这一家啊,命运却比我这老头还悲苦……或许这对于你来说,更是一种解脱吧!”
“大道似艰,苦缘不止。我能做的,便是局限于此了!”,老者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同时吩咐道:“他们如若再有事,提头来见!”
“是,属下定誓死守护于此!”
四名男子依旧是素袍锦衣,较老者略显年轻,他们俯首行礼着,其声若惊鸿,竟皆是皇玄境强者。
……
山巅,一年迈老者正身躺一墓碑旁,此刻他白发苍苍,面色痛苦,其气息极其微弱,已是命不久矣!
该老者,乃正是水惊涛的父亲,水千丞。
此刻,水千丞正目视身旁墓碑,他强颜露出温柔之色,举起右手轻抚碑面文字,那碑上赫然刻着“亡妻水泠妘”。
抚摸之,水千丞轻柔声出:“妘儿,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水千丞声若柔光,但就先前其极度年迈、身体残伤、玄力全无,前时又遭袭击来说,他此刻……已是回光返照!
如坠落般掉下手臂,水千丞目色痛苦,呼吸急促,艰难出声道:“涛儿……你留下。洺轩,月迟,我的……好孙儿孙女,你们先退下吧!”
水千丞言毕,蹲跪水惊涛后面的两年轻男女便站起身来,眸带泪光回避而去。
“父亲!”水惊涛哽咽出声,他蹲跪着,其沧桑面孔此刻满是泪痕。这一刻,他终是只恨自己,而对自己父亲的所有不满皆已烟消云散!
闻言,水千丞艰露柔色,顿挫出声道:“涛儿,你母亲为你取名惊涛……便是要你……能够……如惊涛骇浪般行自己……所愿之事,我……从未怪过你!”
“我明白……孩儿一直都明白!”水惊涛面露泪光,呜咽回应着。
水千丞接着似嘱咐声道:“我们父子……这一生之悲苦……莫要让轩儿、迟儿他们再……遭受了!”
“父亲放心……我水惊涛……誓死也不会让此悲及三代的!”
水惊涛目色悲定语出,而后他眸光转而柔看向其前左边的墓碑——亡妻水心怡。
“嗯!”水千丞微笑颜闪过,而后他沧桑眼眸闭起,那悲苦旧事浮现脑海:
“水千丞,你为何要背叛我水族?”
“泠妘,你嫁予我,竟是为了它而已吗?”
……
“千丞,我爱你,却又如这水仙含毒般伤你,不要悲伤,我罪有应得!”
“我们的孩子,就名为水惊涛吧!愿他能如惊涛般坚守己心所愿,勇敢前行,不要像他母亲这般……左右皆伤!”
“这水仙山挺适合我的,泠妘很喜欢!”
……
目视亡妻之墓,水惊涛悲眸转离,却是已见——水千丞顿下脖颈,面带笑柔之色离去了,唯极微轻语声出:“湛蓝……禁忌之……”
“父亲……”
大声悲喊出,水惊涛顿下额头,直砸地面,眸飘泪水……
……
南天城,南天皇朝国都。
此刻,偌大的皇宫内,一大殿矗立中央,金碧辉煌。
殿内,大殿之下,两旁客椅,皆坐满了各大势力之来者。
一名中年男子坐于殿上尊椅,他面容端庄,目色平静,而后些许欢声道:“欢迎各位贵宾莅临我南天皇朝,夜晚招待不周,明日我再设宴恭迎诸位,后再行共商南天峰会!”
“南宫朝主客气了,我等此能到来,应先感谢朝主之邀请!”殿下客椅,一白衣青年扶手礼声,其眉如飞剑,目色凌然。
目视之,南宫朝主面带笑容,回道:“剑道友才貌双全,感谢莅临……剑尊可安好?”
“多谢朝主关心,祖父健在!”
白衣青年乃名剑平生,凌虚剑宗少主,而其所言之“祖父”,自是凌虚剑宗的前宗主——剑清玄。
其后,在场各大势力皆是陆续抢言礼敬……
最后一势力,乃是水族,中州八大家族之一,其族来者为一名年轻女子和一老者。
老者一身淡青锦袍,头戴蓬帽,其面容甚静,端坐而自我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