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价必然会飞涨。
“那就让池南跟贺闵带人去别的地方买。”齐舞阳看着温婤说道,就是要打时间差,别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义安郡之外的地方,粮价肯定还没有涨起来。
“能行吗?”温婤担心,她没做过这种好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她更不知道义安郡之外是什么情况。
“行不行的,也得出去看看再说。咱们在这里干坐着,天上也不会掉下粮食来。”
温婤看着齐舞阳,她坚定的态度,让她有些迟疑的心也跟着坚定起来,“好,那就去看看,此事你去跟池南他们商议。”
这是把大权交给她?
齐舞阳没有推辞,时间不等人,没时间矫情了,“是,姑娘,您等奴婢消息。”
池南带着人刚从寨子外回来,就看到齐舞阳从里头出来,他让大家都散了,朝着她走过来。
“有事?”
自从那日贺闵劫了匪徒的老窝,池南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了。
齐舞阳自己披了马甲心虚,也不想露马脚,这些日子也很少到外院来,此时看着池南不免皱眉,“你带人操练也不能练成这样,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池南听了这话看着齐舞阳,“你担心我?”
齐舞阳:……
她定定神,就把王夫人送来的消息跟他一说,“买粮是大事,你跟陆今安还有贺闵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得有个章程出来。”
池南定睛看着齐舞阳,“你为何这么执着买粮的事情?”
齐舞阳能说吗?
不敢说,不敢说。
她假装带着不解的看着池南,“咱们庄子上护卫就多了百余人,这么多人的粮食哪里来?总不能靠着打劫吧?再说,朝廷一旦加税,粮价必然飞涨,那时候怎么办?”
“你现在懂得倒是越来越多。”
“没办法,都到了蔺县这种地方,想要好好活着,可是得用心。”
池南没有再说什么,“我会跟他们商量,你等消息吧。”
池南掉头就走,如今脾气越来越大,齐舞阳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去找贺闵,不管如何说,池南是外院的管事,她不能人为制造他跟贺闵之间的矛盾。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还不见池南有消息送来,齐舞阳被贺闵拦住了路。
她手里端着给温婤做的凉茶,瞧着贺闵道:“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贺闵最近带着一队胡奴操练,整个人的肌肉线条更凸显,就算是他整整齐齐穿着衣裳,还是透出跟池南不一样的野性来。
这种侵略性,就算是贺闵努力控制,也因为人种与血统的缘故,与汉人有极大地区别。
池南的凶悍藏在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具下,贺闵的凶猛无处可藏。
“我与池南不一起行动。”
“什么意思?”齐舞阳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是商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