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麟商从老管家手中接过马鞭,举过头顶,狠狠地抽打在宋无兴的身上,痛的他“啊!”的一声惨叫,宋无兴身着里衣,单薄的很,这一鞭子下去,一道血红的痕迹显现出来。
平日里他义母很是疼爱他,对他和对待自己的亲骨肉一般,不偏不向,听到自己的夫君在惩罚这个义子,火急火燎的跑到后堂。
宋无兴被打的伤痕累累,衣服都抽烂了,痛的无法跪立继续接受惩罚,陈意婉看着着实的心疼起来。
“老爷,您不要再打兴儿了!他自幼就怕疼,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您若是执意继续惩罚,那就全惩罚在妾身身上吧,是妾身对兴儿管教不严,失责了!”说着,陈意婉用身体护住宋无兴,雨泪潸然,很是决绝。
“意婉,你让开!我今日一定要让这个逆子长长记性!你让开!”
“我不!”
岳麟商握住马鞭的手迟迟不肯抽下去,陈意婉毅然决然的护着宋无兴,岳麟商气的扔下马鞭,夺门而出,头也不回。
“兴儿,疼不疼啊?来,义母扶你起来。”
陈意婉随手擦了擦眼泪,左看右看的只顾着这个不争气的义子,而此时的宋无兴心里,对这个给他新生的义父恨之入骨。陈意婉给他松了绑,又派人请来了郎中,给他治伤,没几日,这皮外伤就痊愈了。
宋无兴悄悄密谋着什么,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素日里同他把酒言欢的几个朋友,他都只字不提,只是装作已经改过自新,脱胎换骨一般的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每都能听到别院里传来惨叫声,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只要宋无兴在外遇到不愉快,回到别院看谁不顺眼就肆意打骂,别院里十来个家丁,丫鬟,都没能逃出他的魔掌。
做下人的哪敢跑去告状,万一告了状,次日就没了性命,那上哪里说理去啊,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打碎了牙咽下去。
这件事再一次惹怒了岳麟商,又派人把他叫到府里后堂,本想严惩他一次,让他牢记教训,不成想,宋无兴竟然公然反抗起自己的义父来。着实的震惊到了岳麟商。
“你个老东西!总想着用家法吓唬我,让我安分,哼!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在这跟我较劲!我没还手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宋无兴夺过岳麟商手中的马鞭,不屑一顾的扔到地上,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岳麟商震惊不已,这还是当年自己真心实意收养的人吗?竟全然不念这份恩情,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忤逆犯上,目中无人的样子了!?
“你怎么和为父说话呢?这般没有长幼尊卑!来人啊!把无兴少爷给我绑了!”
岳麟商一声令下,从外面进来四个家丁,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刚要绑了宋无兴,只见宋无兴上一拳,下一拳,左一脚,回旋踢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四个家丁打趴下了。
岳麟商气的浑身颤抖,站都站不稳,宋无兴丢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竟头也不回的,大摇大摆走出了岳府,身上带了大把的银票,看来是要就要离开了,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