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何雨水拍桌而起,愤然离席。
“哥,你真是个十足的大傻瓜!”
留下屋内二人相对无言,何雨水实在忍无可忍,她认定哥哥被秦淮茹迷住了心窍,不仅不要利息,甚至都不打算让秦淮茹打一张借条。她觉得像是哥哥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让何雨水心中怒火中烧。
她明白自己无法说服被美色蒙蔽的哥哥,便拿着属于自己的五百块钱回到房间,并决心要找个法子好好教训一下贾家一家人。
“不好意思啊,秦姐,雨水年纪小不懂事!”
对于傻柱的道歉,秦淮茹满脸愁苦:“傻柱,不怪她,只怪我家东旭命苦……”
之后,秦淮茹带着那沉甸甸的二百块钱回到了家,尽管傻柱损失了两百块,但他心里却仿佛灌了蜜一般甜滋滋的,继续悠然自得地享用晚餐。至于何雨水,傻柱只当她是闹脾气,并未过多在意。
……
秦淮茹回到家,看见贾张氏正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借到了吗?”
“嗯。”秦淮茹低头递上了手中的二十张大黑十,贾张氏接过后兴奋不已,坐在炕上仔细数了一遍又一遍。
“借条打了没?”
“没打。”
秦淮茹开始收拾碗筷,走到炕桌前。
“利息呢?”
“他说不要。”
听闻此言,贾张氏心中暗喜,不由得赞道:“傻柱真是个好人!”
看着手中的两百块钱,贾张氏虽有些许不满足,心想傻柱手中可是有一千多块,真恨不得全借过来。不过她还是安慰自己:
“明天你去鸽子市,买几斤肉,再买几斤白面。”
贾张氏抽出两张大黑十递给秦淮茹,秦淮茹应了一声,接过了钱。
“娘,这钱我们真的不打算还给傻柱了吗?”
“什么叫不还?”
贾张氏瞪了瞪眼睛,看向略显迟疑的儿媳。
“等咱们有了钱,自然会还的,再说,傻柱也不缺这点钱!”
“哦……”
秦淮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既然贾张氏这么说了,她也只好顺从。
……
后院,聋老太家中。
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在整理聋老太的遗物。
作为四合院里辈分最高的老太太,聋老太生前身世神秘且备受尊敬,真正知晓其身份的,在四合院中仅有几家。
其中,易中海是最了解详情的一个,这也是他一直赡养聋老太的原因之一。
“中海,你说到底是谁杀害了老太太?”
一边整理聋老太的衣物,一大妈忍不住问道。
正在炕上铺整被褥的易中海身形一顿,随即摇摇头,声音略带沙哑:“谁知道是什么丧良心的人,连老太太都抢,真是饿疯了!”
无论是警方的说法,还是亲眼见过现场的人,都说是一场劫财害命的惨剧,易中海对此并没有过多质疑。
“真是造孽啊,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遭此横祸!”
一大妈叹息一声,手中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易中海在炕上摸索良久,终于脸上泛起一丝喜悦,他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撬开一块炕砖,他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木箱。*
“中海,这是什么?”
一大妈注意到易中海手中的红色小木箱,好奇地靠近。
“这是老太太留下的东西。”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回答,继而打开了箱子。
箱子并未上锁,也许聋老太也未曾料想到,自己竟会在有生之年遭遇这样的不幸。
打开箱子的一刹那,一大妈忍不住捂住嘴巴,惊呼出声:
“这是……”
箱子里装满了珍珠、玛瑙、玉石、黄金等各种珍宝,还有一堆泛黄的文书及部分金银首饰。
这些好东西,一大妈一辈子都没见识过!
啪!
易中海迅速合上小木箱,低声叮嘱道:
“别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了,中海叔!”
一大妈点头答应,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
一位大妈用力地点点头,尽管她无法生育,但面对聋老太遗留的物件,内心依然翻涌不已。
特别是那几支金钗,哪个女子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呢?
他们迅速整理好聋老太的所有物品,悉数搬回中院的家中,没过多久,聋老太的房间便变得空荡荡的。
“我们走吧。”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挂上了门锁,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踏入这间房子,至于街道办将房子分配给谁,他也无暇顾及!
两人回到家中,在门口却撞见了一个满脸堆笑的身影。
易中海心中一紧,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来此有何事?”
“易老哥,老太太留下了什么好东西,分我一些怎么样!”
来者正是前院的阎阜贵,作为四合院的原住民,他知道聋老太的真实身份。
如今聋老太去世,遗产全被易中海接手,阎阜贵心生羡慕,于是也想分一杯羹。
他明白,以聋老太昔日的地位,必定留下了不少珍贵之物。
阎阜贵靠微薄的工资养活全家六口,遇到如此大的便宜,自然也想沾沾光。
易中海看着阎阜贵的笑容,心情瞬间低落。
“进来坐吧。”
随后几人进屋,易中海关上门。一大妈则去厨房忙碌起来,易中海凝视着满脸笑容的阎阜贵,语气沉重地开口。
“阎老弟,当初照顾老太太的时候,你说家里人口众多,无力分担,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独自承担了这份责任。”
“怎么,现在老太太走了,你就开始惦记她的遗产了吗?”
阎阜贵脸上的笑容消失,嗫嚅道:
“这不是说嘛,见者有份,易老哥,老太太的遗物,你不能一个人独占啊!”
易中海沉默不语,室内气氛陡然压抑。
在这四合院中,最有资格分割聋老太遗产的共有四户人家。
阎家、贾家、易家和何家。
阎阜贵早年曾推脱赡养老太太的责任,何大清因故离开,老贾早早离世,之后都是易中海在照顾老太太。
现在阎阜贵想要来分遗产,易中海当然不会乐意。
“一百块钱!”
易中海瞥了阎阜贵一眼,严肃地说:
“我给你一百块,关于老太太的遗物,希望你不要再打主意了。”
阎阜贵先是一愣,紧接着喜形于色,最后怒火中烧。
愣是因为易中海不愿与他分享老太太的遗产;喜的是这一趟竟然能得到相当于他近四个月工资的一百块钱;而愤怒,则源于他意识到聋老太的遗产肯定价值非凡,不然易中海不会用一百块钱来封他的口。
“老易,你这么做可就不够朋友了!”
“不够朋友?”
易中海直视阎阜贵,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威严悄然弥漫,使得原本准备争执的阎阜贵心头一跳,难以说出反驳的话。
“阎阜贵,这么多年来,老太太从没吃过你们一口饭,你们对老太太也是不管不顾,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分老太太的遗产?”
“这一百块钱,是看在我们同住一个四合院的情面上给你的,如果你不要,现在就请离开我家!”
阎阜贵被易中海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易中海所说的确凿无疑,他平日对老太太疏于照顾,如今又来索要遗产,确实理亏。
“行,一百块就一百块,那你现在给我吧!”
“稍等!”
易中海起身去取钱,阎阜贵眼珠转动,虽然易中海言之有理,但他仍然心有不甘。
聋老太的身份他知道,留下的遗产肯定藏着宝贝,易中海若只用一百块钱就想打发他,阎阜贵感到自己难以接受。
然而他又无法反驳易中海的话,此刻该如何是好?
他决定找一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