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芷烟完全不理他,任他怎么敲门,都不回答他。
易臣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醉酒的眸子已然清醒了大半,那张俊脸紧绷,抿着唇一把扯开衬衫。
扣子一瞬间崩得七零八落,易臣泽嫌弃地脱掉衬衫后,团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脑子里闪过在夜听澜被那个女的投怀送抱的一幕,易臣泽脸色黑得能滴墨。
嘴里隐隐嘟囔了一声“操”。
火没处泄,易臣泽漱完口裸着上身走出浴室,捞起手机就给司慕川拨去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司慕川才接,似乎有些微喘,“……喂?”
易臣泽直接开骂:“以后喝酒别他妈叫些乱七八糟的人来!”
“怎么了?”
“一女的在我衬衫上留了个口红印子。”易臣泽皱着眉,语气不爽,抬手揉着眉心头疼道,“被我老婆看到了。”
司慕川喘了口粗气问道:“看到了,然后呢?误会你了?”
“废话。”
易臣泽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一想起刚刚被迫中断的激情,就脸色铁青,怄得要命。
差一点就有进展了,结果被一个口红印搅和黄了。
司慕川气息不稳地安抚他:“……好事啊,女人生气说明在乎你……”
“……”是吗?
易臣泽踱步的脚突然停住,紧蹙的眉毛渐渐舒展。
以为司慕川在健身,易臣泽正要跟他继续探讨一下关于「女人生气」的缘由,就听到司慕川倒抽一口气——
痛苦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愉悦和骚气:“嘶——轻点儿,宝贝儿……”
易臣泽这才知道他在干嘛……
刚刚压下去一些的火气,腾一下又冒了起来。
“操,司慕川你他妈真的……”
易臣泽对司慕川的无节操十分无语,气到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换做平时,易臣泽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刺激,顶多骂他一句小心阳痿。
但今晚……本来他也是可以春宵一刻的。
打电话骂完了司慕川,易臣泽的怒火一点没撒出去,还又被勾起了别的火。
他重新走回浴室洗澡。
片刻后,玻璃门内伴随着淋浴蓬头的水声,隐约传出压抑的低喘。
幻想着容芷烟的怒意是因为在乎自己,易臣泽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容芷烟来到洗手间洗漱。
她身上还是昨晚那件睡裙,但外面加了件同款睡袍。
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件衬衫。
容芷烟漂亮清丽的素白小脸沉了沉,没好气地翻了个小小白眼。
然后就站到了自己的盥洗台前开始刷牙。
刚刷了没几秒钟,传来敲门声。
是易臣泽。
容芷烟蹙眉,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早。
平时他俩使用洗手间的时间还挺和谐的。
早上,容芷烟一般是起得比较早的那个,因为洗漱完还要回房间穿衣服化妆,去叫儿子起床,需要大量时间。
易臣泽通常会在她化妆时起床洗漱。
所以,其实进洗手间「敲门」这个规矩,她很少实施和遵守。
本来想回一句「有人」,但容芷烟实在不想理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易臣泽推门进来,身上穿着一件午夜蓝的真丝睡袍,腰带系得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