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把牌推乱:“我的错,这把全部由我出”尴尬样儿说:“我也和八万,搞混了”
任阎王和曹焰不在说话
薄厚对沈如淡淡地说:“沈副科长没有参加会议”
沈如数着钱淡淡地说:“参加不参加都是一回事儿,反正多我一个不多”
任阎王为薄厚摇着蒲扇说:“薄科长来四监什么事儿,竟然没有人通知我,如此怠慢小老乡,哼、回头收拾他们”
薄厚看了看野村哲二对任阎王说:“立即执行童战山死刑,已经让痱子准备了”
“哦”任阎王呆了呆说:“老童啊!羊肉绝对没吃到,却却却,唉……我去送送”放下蒲扇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
一个小男孩拿起蒲扇为薄厚摇了起来
薄厚对周围的人挥挥手说:“出去,全部出去”等人都离开,屋里只剩下曹焰和沈如俩人对曹焰说:“曹兄,说说什么事儿吧”
曹焰看了沈如一眼说:“窑场里出了一点小事儿,老弟在江边县的时候就知道嘛,哥哥现在才知道烧个土瓦罐不简单,主要是达不到李家的要求,李家又拿合同说事儿,我只能来找以前的老板呀,配方比例就应该告诉后来接手的人,薄老弟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薄厚看看墙角的野村哲二没有说话
沈如走到野村哲二身边踩了几脚:“奇怪耶奇怪,野鬼什么都招了,为什么对这件事儿一个字不说,曹兄,可能、根本没有配方这件事儿嘛”
曹焰:“沈兄,配方肯定有的,烧窑的时间和温度也很重要,比炒菜还要考验师傅掌控火候的能力”
薄厚:“曹兄想带回江边县?”
“诶!不敢、不敢,在下可不敢罔顾国家律法”曹焰双手乱摇不敢接薄厚甩来的帽子
薄厚:“哦,只想得到配方,其它事情一律不管”
“咳咳”曹焰咳嗽两声说:“薄老弟的三营咱可没亏待,老弟从江边县出山,江边县就像老弟的娘家嘛,娘家人的事儿,请老弟多多支持哈”
薄厚:“三营乍样了”
曹焰:“没得啥子事儿,马副营长是个纯军事人才,老弟走了以后,他带着三营大部分人在山里转悠,现在是平桥护矿队,程军从三营抽调了一些人,成立了保安团一营”
薄厚:“哦,江边县现在是小赵负责”
曹焰点点头说:“嗯,程军负责县里的保安工作”
沈如静静地听着俩人聊天
痱子敲敲门进屋向薄厚立正敬礼:“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请薄科长训示”
薄厚看了看手表说:“这么快”
痱子弯腰讨好样儿对薄厚说:“一切都是现成的嘛,铁打的刑场,流水的犯人,只需打扫一下就得”
“哦”薄厚又看了看手表
痱子轻声说:“三点钟合适”
薄厚看着痱子的眼睛
痱子避开薄厚的眼睛看着墙角说:“已经错过了正午,只能这个时辰出人了”
薄厚:“还有二十分钟”
痱子点点头说:“嗯”
薄厚起身说:“开始吧”
“是”痱子立正敬礼转身离开
薄厚看了看野村哲二,童战山的事儿完结再来,如果还活着再说,出门快步离开
曹焰:“沈兄一起去看看?”
“自便,啊”沈如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刑场只是一片草地而已,而且设在四监的角落里,两边是很高的围墙,一面墙边立着五根木头桩子,方便把人绑上去固定,比篮球场小一些,五名执行枪决的狱警已经就位
任阎王和唐将山站在一起,唐团长卸了戎装一身黑色长衫大褂,看样子是给童战山送行来了,或者想看着自己的仇人上路,任阎王和唐将山看着薄厚过来,俩人都没有上前寒暄客套一下,痱子整理自己的衣?,不时帮行刑的狱警整理衣服,看起来像他的第一次,吴可拿着相机在拍照,整个刑场不见刘云的踪影
薄厚也不跟谁说话站到中央位置,曹焰站在了薄厚的另一边
没过一会儿,童战山被四名狱警五花大绑押入刑场
“住手”唐将山制止狱警们把童战山绑在桩子上,看着童战山对薄厚说:“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薄科长,不用绑起来吧”
狱警们停手看着痱子,痱子看着薄厚
薄厚挥了挥手
痱子连忙亲自上前为童战山松绑
童战山对走到近前的唐将山说:“谢谢唐兄送我,谢谢”
“童兄客气”唐将山从兜里拿出一个扁平的钢制小酒瓶
童战山活动一下四肢说:“执行死刑必须绑起来,有人因为腿软站不住,有人屎尿一齐流呢!呵呵、我活该,我认罚”
“唉”唐将山灌了一口酒说:“咱们两家多年的恩怨,唉……请童兄喝一口酒,至此两家恩怨一笔勾销,如果童兄同意的话”酒瓶递到童战山眼前
童战山接过酒瓶胸膛快速起伏,仰起头看着天空,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之中
“今天的天不错,呼吸着人世间的最后几口气,我明白了许多事儿,曾经过不去的事情也就那样吧”童战山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把酒瓶还给唐将山
唐将山接过酒瓶使劲捏着,嘴巴动了动嘴角抽了又抽欲言又止
痱子高声喊:“时辰到”
“唉”唐将山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童兄一路走好”转身回到任阎王旁边
痱子跑到薄厚面前立正敬礼:“四监执行童犯战山之死刑,现、时辰已到,请求薄科长准许执行”
薄厚冷冷地说:“执行”
曹焰复杂眼神看着冷漠的薄厚
痱子跑回行刑狱警队列:“立正,检查枪械”
“检查完毕”
“上膛”
‘哔啦’整齐划一的哔啦声:“上膛完毕”
“举枪”痱子看着童战山大声喊:“童犯战山说最后要求”
童战山整理一下衣服笔直站好突然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吼
“下一世,绝不为,人”
“预备”痱子高举的手重重向下:“出”
“啪啪啪啪啪”
吴可快速摁动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