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太久,只想做好眼下的事儿”薄厚把画夹在腋下准备离开
“别动,唉哟,小祖宗别动”钱多多伸出双手向薄厚示意不要动,身子半蹲像螃蟹一样晃动:“小祖宗千万别动,慢慢取下来,慢慢把画放在桌上,哎呀呀,出土的时候已经被破坏了,这样对她!不出一天就灰飞烟灭,你信不信”
薄厚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画拿在手上,感觉画是有一些脆弱
“放下放下呀”钱多多急得双脚跳:“保存她需要很多条件,现在把她交给你们!哪是毁了她”
薄厚拿着画考虑
“哎呀哎呀”钱多多原地打转跺脚:“好好好亮底牌,童战山的东西全部给你们,这幅画暂由我保管,以后还给你们,我们要在回龙镇搞科研,你们负责提供必要的帮助,还有稀土的开发和出口”
薄厚慢慢放下画:“要得真多”
“嘿、唉……”薄厚放下画,钱多多长出了一口气:“矿产资源而已,再过几十年也是出口货物,我们不做偷偷运输的行径,可以用武器或者现金交易”
薄厚想了想说:“我只能上报”
“知道,知道你作不了主,你们没有当局好说话,管得宽还管得细”
薄厚把手枪插回腰间:“所以你们想跟当局打交道,哼、绕得开我们,你们也绕不开全体中国人”
钱多多挤开薄厚小心处理画:“小小回龙山根据地,只需一个连搞定”
“你试试”
钱多多小心把画收进柜子里说:“年轻人不要犟”拉薄厚往上面走:“四亿中国人不差你一个,以后、等着后悔吧”
薄厚看着装画的柜子依依不舍,这画无法用价值来衡量,本能觉得她的出现可以颠覆一些认知,而她是中国人画出来的:“刘云告诉你的吗?他知道多少?”
钱多多拽薄厚:“童氏是大家闺秀,竟然可以在哪样的地方忍这么久,我们找不到也想不到,不过找刘云小兔崽子,呵呵、十天前在那儿吐口水都查得出来”
“其它古物呢?”
钱多多大大咧咧说:“放心吧,其实我们绕不开的是你,谁让你把我们要找的东西吃下去了,现在我们只能研究你”
“什么!?”
钱多多打开门推薄厚出去:“我们等你的消息”等薄厚站到门外,嘭地关上门
关门声音大,门口像站岗的刘云吓了一跳对薄厚说:“嘿、钱老头竟敢把老大赶出来”撸起袖子冲到门口:“反天了”举起拳头准备捶钱多多的门
“住手”薄厚快步向外面走
“呃,老大等等我呀”刘云跑到薄厚身后小声说:“要不要给四监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下”
“不用”
俩人刚刚走出大楼的门,一辆小轿车开了进来缓缓停下
刘云向另一辆小轿车示意:“老大这边”前面带路并打开车门等薄厚上车
停下来的小车打开了车门,但是不见有人下车,司机开门快速下车,楼里冲出几个人到车前帮忙:“郑组长小心”七手八脚从车里抬出来的竟然是郑科长,楼里还有冲出来帮郑科长的人,有人从后备箱拿出轮椅,铺盖被褥洗漱等日常用品,刘云一副傻眼状态
郑科长叫抬自己的人停一下,平平淡淡地对薄厚说:“薄科长要出门?”
薄厚下意识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废话”回过神来的刘云说了一句
郑科长随着薄厚的目光看了看抱着铺盖的人说:“刚刚得到部里通知,任命我担任审查组副组长,你知道,我现在行动不便,不过为了党国的事业,只能住在办公室了,呵呵”笑得风轻云淡
“哦,郑副组长辛苦”薄厚向郑副组长点点头弯腰准备上车
“等一等,请薄科长等一下”郑副组长叫住薄厚说:“请薄科长尽快呈交报告,并不是针对薄科长,科长级优先处理,这也是部里的意思”
周围一下安静了许多,薄厚直起腰仔细看郑副组长,郑副组长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仿佛与薄厚只是平常的同事关系
“嗯,好的”薄厚点点头快速上车,刘云一副白痴样儿忘记关车门:“快点上车”关上车门
“啊”刘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几步冲到副驾驶位置上车
一路上薄厚沉默不语
刘云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快到四监的时候回过神来了,呼气吸气的时候,喉咙里竟然发出气泡爆裂声音:“老大,姓郑的报仇来了”
薄厚看着车外淡淡地说:“跟你没有关系的事儿”
刘云看了看开车师傅说:“老大,这是吴师傅,自己人,放心吧”
吴师傅从后视镜里看着薄厚说:“薄科长您好,我叫吴可,我爸说,无可奈何生下我”
薄厚看着后视镜里的吴可说:“看你岁数不大,进党部几年了”
“两年多”
“哦,老人了,我要叫你一声前辈”薄厚移开视线看着车窗外
“不敢,不敢当”吴可谦卑地向薄厚说
刘云接过话说:“请老大放心,小吴绝对可靠,眼下郑副组长卷土重来,而且他的性情大变,跟以前相比完全是不一样的人,老大要担心啊”
吴可提醒刘云说:“到了”小车停在了四监大门口
门口站岗的狱警向小车举手示意,一名狱警取下肩上的步枪,走过来想盘问的样子
刘云伸出头大吼:“立即通报,党部薄科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