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生就是这样——该面对的总是逃不掉的。
凌茧轻轻地戳了戳佐藤的麻花臂:“用反转术式可以治好吗?”
现在最虚弱的就属躺地的佐藤将太同学,他歪着头一直盯着男体凌茧……
过于直白的眼神把当事人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直肠子,盯着我做什么?”凌茧问道。
只见佐藤露出为难的神色,过了片刻才开口:“……你刚才…被咬到了。”
来自白毛的疑惑:“被咬到了?”
“……”
好家伙……凌茧差点就忘了笼子里其实一直有两位热心观众……
真尴尬!脚趾开始动工了!岂不是那个诡异的姿势也被这两位看了个透……
“别在意我了,你的伤都没个下文。”凌茧强行岔开话题。
话音刚落,五条悟便接道:“那个的话~其实没事哦。”
“?”
……
凌茧还没将疑惑问出口……眼前骤然一变。
“啊!”随着一声少男惊叫。
大眼瞪小眼,六只眼睛对上了两只眼睛。凌茧瞬间红了个透彻。
三双眼睛露在水面上,三个不同色的脑袋就像三团不同颜色的海藻。
他们不约而同地抱住了自己“弱小”的身躯,隐藏在水面之下。
“老…”
“色…”
“鬼…”
三个人很有默契地一人吐了一串泡泡,在水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四个全乎人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咳咳!所以那地方才叫幻境……里面的一切都是幻觉,连受的伤都恢复了。”凌茧背过身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缓缓向门边挪去。
“是在岔开话题吧?”你的暴隆老师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发言。
“就是就是!”佐藤红着脸接道。
“我要回去告诉高专的大家,让他们小心夜闯男浴室的色鬼。”邪恶白毛永远看热闹不嫌事大。
“五条悟!我就知道!”凌茧背着身,本身气势就弱了许多。
“啊啊~都不叫老师了捏~”
三个裸男一台戏,最终还是把心虚的凌某给气跑了。
————————
……离别总会到来,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地接近……
“就不能一直用那副皮囊吗?现在的模样真的很丑啊~”男人不客气地评价道。
“少说无关的话,羂索。”这只咒灵又恢复了满面脓包的面貌。
“……看起来心情不好?”羂索笑了笑:“怎么?还在回忆你的温泉之旅吗?”
他明明清楚,却还要用恶心人的方式反问一遍。
暴隆斜杵着椅子扶手,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恨:“少提什么回忆,就像你说的——只是必要的工作环节。”
完全是看热闹的语气:“那就说说吧,'工作进度'怎么样?”
“……我讨厌那个小鬼。”
“啊呀~这还是你第一次说讨厌呢~”
“羂索,完全无法掌控的东西,你不也讨厌吗?”
“是么?已经到那种程度了吗?”羂索夸张地捂着嘴“惊呼”道。
随后,暴隆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我的声貌完全影响不到她。”
“……”
隔了半晌,羂索忽地笑出声来:“哈哈~这么夸张的吗?”
“所以就像你预想中最坏的结果——她是个大麻烦。”
之后暴隆又补充了一句:“没有术式熔断,甚至可以在领域崩塌之后无缝衔接下一个。”
“……”
男人的脸上全然没了笑意,面色阴冷地问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