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将要落山,二人也就回去了,付召向那名捕快问:“听闻上次并未闹出太大名堂,最多算是闯公堂,你为何如此害怕?”那人在确认他二人走远后,慌张的说:“你是不知道,别看那姑娘柔弱,当时一手提着一个人,拖到公堂之上随手一甩,上任捕头和混混就飞到老爷面前,这可是两个成年男子,不似孩童那般轻。上任捕头醒之后,说自己是被个姑娘一脚踢晕,自然是方才那位。”
付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没见到她动手,只能凭身材感觉她十分娇弱。待把这些事处理完了之后,那名捕快拉着郡守私聊去了,付召自然也就回家了,进门就说:“妹子今日结交之人,竟如此厉害。”
把事情经过讲解一番,父母都说让他兄妹登门拜访,感谢人家帮忙,付纤说:“或许齐公子所言属实,帮忙上药时,凌姑娘单手按住齐公子,令其无法动弹,若齐公子棍法了得,想必……”付召顿时一惊,没想到那姑娘看似娇弱,真的是实力惊人。
齐琅仪二人回到李府,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敲门,下人打开门看是位官差,连忙跑进去通知老爷,李玉庆做生意自然要与官家打交道,哪怕新上任的他也必须要认识。看清来人后拱手说:“付捕头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所来何事?”
付召抱拳说:“李老爷,您府上宾客与琴师,协助官府抓住两个贼人,郡守老爷特意命我护送赏银到此。”李玉庆让人把他二人叫来,齐琅仪见到付召说:“这次够快的,比上次强多了。”拿出叠好的手帕说:“正好归还令妹手帕,改日上门感谢令妹。”
付召收下手帕说:“自是在下带着舍妹,来李老爷这找公子才对。”这时边上一人托着东西上前,付召掀开盖布说:“这里纹银百两,是昨日贼人的赏金。”齐琅仪接过来,走到李玉庆面前恭敬端上说:“叔父。”
李玉庆笑着说:“即是赏你,便收着。”“谢叔父。”付召再从袖子里拿出二两银子说:“这是抓上任捕头所得,原本是五两,老爷说扣除你闯公堂二两,损坏公物一两。”然后也放在了齐琅仪手中的托盘上。
李玉庆听到这话脸色可不太好,但想想又释然了,不仅没抓人还给了银子,看来闯公堂背后有些内幕。付召又说:“另外老爷嘱咐……”齐琅仪打断说:“我知道,公堂之事不可说,家丑不可外扬嘛。”付召尴尬一笑说:“谢公子体谅。”
李玉庆见时间尚早,挽留几人一同吃早餐,几番推辞下也就留下了。餐桌之上,李天赐悄悄的凑到齐琅仪边上问:“音姐在武功方面,确实从未提及,可齐兄你居然也会武?”凌音一直在隐瞒身怀武功的事,不想李家的人知道,齐琅仪大声的纠正说:“公堂是我一个人闯的,昨日那贼人,最后也是被我拿下的,你可以问付捕头。”
付召没听见李天赐问的什么,单独听到这话觉得没毛病,于是点点头承认了。齐琅仪接着说:“我修习的是枪法,若是没了兵刃,我在府里应该只能欺负欺负你而已。”李天赐想起上次试探的确是赤手空拳,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这顿饭把几位官差吃好了,临走还在讨好着李玉庆,应该是期盼着下次还能来。李玉庆很想问齐琅仪一些事情,但知道不能问,而且是府里上下都不能提起,不管因为什么,有胆子闯公堂,也就有胆子干别的,这件事只好揭过不谈。
等大家都闲下来之后,楚婉去找了他二人,进行了一次来自老母亲的唠叨。原本楚婉想着如果他俩听不进去就算了,却不想两个人都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认同。齐琅仪对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也是不会再听到老妈唠叨的人,凌音是由师父带大,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也能从语气中听出来,楚婉苦口婆心没有敷衍。
今天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出门,就陪着楚婉在家里待了一天,对他俩来说,可能又多了一个留下的理由。在二人觉得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平稳的时候,相邻的秋驻郡中,也有人对齐琅仪有了兴趣。
此郡盛产枫树,每到秋天,人们将主要街道扫到一旁方便过人过车,其他地方暂时不管,只有过季才会统一处理,故而站在任何一个地方,皆是枫叶似火,某位路人留下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