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玉庆就找好了一个厂子,人员都是在李家很多年的仆人,带薪金也有分成盈利,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会把配方泄露出去,毕竟谁都不会和自己的钱过不去。第一批李玉庆没有卖,而是送给了附近青楼与客栈,又在七天内囤积大量胰子,在一家说书茶馆内包下场子做宣传,虽定价稍高,却还能接受。
来往人员甚多,有一部分人在外出过夜时用过,此次便是来大量购买,当天就将七天囤积的量售卖一空。齐琅仪原本不想过来,可还是被凌音拉到茶馆凑热闹,看着旁边的李天赐问:“你为什么会来?”李天赐扇着扇子喝着茶,十分惬意的说:“父亲说,想要一箱胰子,就要来茶馆适应环境。”凌音凑过来问:“送小媳妇儿了?”
李天赐害羞有些慌张的说:“尚未娶亲,怎能如此称呼,不妥,不妥。”齐琅仪说:“所以说赶紧娶了赵姑娘啊,拖着可不是事儿。”凌音接着说:“万一被哪家公子看上下高聘,有你哭的时候。”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李天赐又开始沉默了,扇子越扇越往上,直到把脸挡住了。二人相视一笑,终于报了前几天安排他俩的仇。
他们本来就是凑热闹的,所以坐的比较靠门口,突然听到门外喊:“好哇,难怪你会知道这个什么胰子,原来又去嫖了,是老娘不好玩儿吗?还是老娘这张脸黄了?非要去玩儿她们?”听到这话三人愣住了,向门外看去,就是一对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夫妇,女的一直在拿自己和风尘女子比,然后教训着自己的丈夫。
齐琅仪感慨的说:“这是真爱啊,不管犯什么事儿都不离不弃,还能带回家,还能分享新东西。”凌音问:“齐兄喜欢如此生活?”齐琅仪说:“不喜欢,但我喜欢这样的爱情,你情我浓,不离不弃。”李天赐突然打断,用扇子指着说:“那边,似乎是上次的盗匪。”
二人顺着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身边跟着个和尚,正在向着茶馆走来。齐琅仪出门招手喊:“悟相和尚!还有那黑长杆儿!这边!”齐颖听到有人叫悟相,就知道是认识的人,可听到黑长杆儿脸色就阴沉下来,悟相的身边只有他一人,那这明显是在叫他。
转身刚要破口大骂,“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让他冷静下来说:“好好好,不骂,戒骄戒躁。”“善。”悟相听到这样的称呼就猜到了,相识之人中,只有那个把齐颖耍了的齐琅仪,才会敢把夜影盗叫黑长杆儿。
几经波折也算是认识,带着齐颖走过去行礼说:“阿弥陀佛,许久未见,施主依旧嘴上不饶人。”齐琅仪毫不避讳说:“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在下自然嘴上无德。”齐颖沉着脸说:“事情早已解决,还多赔了一千两,你还想怎样?莫要欺人太甚!”
齐琅仪避其锋芒,目光皎洁的说:“不想怎样,黑长杆儿,咱俩虽然相互不了解,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取个外号就要跟我拼死拼活了?不至于吧。”偷盗之辈自是忍耐力极好,所以也不跟他犟嘴,对悟相说:“叙旧完了就走吧。”
齐琅仪拦住说:“别啊,胰子不了解一下?”齐颖同样不避讳的说:“原本还有些兴趣,既然和你有关,自然要离远点,不然被你坑了都不自知。”齐琅仪说:“天赐,去帮忙拿几块儿过来,送给这黑长杆儿。”齐颖冷哼一声说:“走了。”齐琅仪连忙说:“颖兄!颖兄!我错了,这次是真的要送,这东西没多钱,好歹相识一场,真心送啊。”
齐颖见他虽玩世不恭,却也态度诚恳,也就收下了,毕竟一路上都在这东西的好处,拿来体验体验。齐琅仪说:“胰子不仅能洗衣洗澡,也能润滑。既然收下了,那就算是一千两的回礼了。”
齐颖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怕他接下来还有手段,直接拿出五两银子说:“绰绰有余,不必找了。”齐琅仪把银子推回去说:“别啊,你这银子我可不收。”齐颖推回去说:“收着,爷不差钱。”二人各持己见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