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将舍利子放好,将盒子盖上后双手递还李玉庆说:“叔父莫要难为小侄,每颗舍利子都一定有着自己的故事,小侄又怎能妄语。”李天鸣和李天赐没想到齐琅仪真的能认出来,李玉庆则是很惊讶的问:“既已知此为何物,方才为何又如此不敬?”齐琅仪不屑的说:“虽说是高僧火化遗物,并传闻有驱邪避凶,加深佛法参悟之能,那也不过是人们的臆想,实际上是和骨灰差不多的东西,形成条件苛刻罢了。”
这话一出,李家三人面面相觑,一旁的凌音听的也是云里雾里,完全没接触过这东西。齐琅仪继续说:“之所以是和尚们喜欢争抢的东西,基本是某位高僧遗物,故而加以供奉告慰先人罢了,卖这种东西,要么知道是谁的舍利,可以高价卖给和尚,要么设局骗人。”
李玉庆知道齐琅仪是看的比别人通透,所以才会这样说,并没有见怪,反而说到:“富有之人总会担心家财散尽,而做出一些别人无法理解之事,多数不过是心理安慰,故而此物正中下怀。”齐琅仪想了想,这里并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信息不发达导致了很多人的一知半解,所以妄加猜想之下总会有许多的愚昧,于是点点头说:“是小侄思考方向不对,应是如此。”
齐琅仪思考了一会儿说:“叔父商人嘛,逐利而往,小侄可以帮忙设局,但只此一次,这种事做多了折阴寿。”李玉庆有些不解,对真舍利不屑一顾,却在这说折阴寿,而且不知道这一颗是谁的,所以这舍利并不觉得贵重,不过是百两银子买的,很好奇能卖出什么样的高价,点点头说:“贤侄既有想法,有需要提出便是,叔父也想看看贤侄的手段。”
齐琅仪笑着说:“叔父既然如此慷慨,小侄便厚着脸皮了,先向叔父要一尊佛像,5斤松香,一沓黄纸。”李玉庆说:“可。”安排人去购买松香后,李玉庆亲自带着齐琅仪去宝库挑选佛像。一进宝库齐琅仪看的是眼花缭乱,大大小小的箱子都上着锁着,堆放在最里面。左右两排展示架,放着各种珠宝首饰,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随便拿一个就价值不菲。
李玉庆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尊玉观音,翠绿的没有一点瑕疵,层次分明,齐琅仪却摇摇头说:“不行,太贵重了,我想要的是材料最便宜,表情最传神,没有其他条件,什么佛都行。”李玉庆向旁边的管仓库的人问:“可有符合条件的?”那人想想说:“有一尊瓷制地藏王菩萨,不知可否。”齐琅仪说:“还请找出,交于我一观。”
那人走到深处一阵翻箱倒柜,而后端着一个木盒走来,在他二人面前停下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尊盘腿坐在莲花上的,地藏王菩萨像。表情宁静安详,左手端在腹前右手悬空,齐琅仪不解的问:“似乎少东西啊。”仓库员解释说:“卖菩萨像的和尚说,这是他师父亲手制成,只因法杖与宝珠太容易毁坏,故而单独制作,若损坏可更换。”
说完揭开旁边的布,里面是两根法杖,又揭开另一边的布,里面是两个法珠,他将瓷像拿出放好,又将法杖顺着瓷像悬空的手轻轻滑下去,拿起一颗法珠放于另一手内,齐琅仪走过去将两颗法珠都拿走说:“请叔父将舍利放于法珠位置。”李玉庆将舍利拿出,放了上去,齐琅仪看着大小合适,欣喜的让他先收回舍利。齐琅仪佛像装箱抱起说:“不知松香买回来没。”
三人走出去锁门,齐琅仪将佛像带到会客厅,让人搬走放在中间的东西,而后将瓷像摆放上去,又让人摆上香炉和香烛。又等了好一会儿,买松香的人回来了,齐琅仪指挥着人,把买回来的松香块儿磨成粉,又去书房将黄纸裁成长条,重叠后把边缘都粘起来,留下一个缝隙倒入松香末,因为不能看着太厚,所以并不会倒入多少,只能多做非常多,用了差不多一斤松香就停下了。
然后发现了一个难题,他不会画佛家的符咒,把凌音找来后结果也不会。实在没办法,齐琅仪歪歪扭扭的画了一张镇尸符,是以前犯中二病时,看僵尸电影时学着画的,看着很像那回事儿,希望在这里没人能看懂。凌音研究一会儿,拿起毛笔画了一张,画顺手后动作飞快,把松香符咒全都画完,齐琅仪全部收起装在袖子里,而后招呼众人说是祭拜地藏王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