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总跟人争辩,可她就一张嘴,说不过那些嚼舌根的妇人,她被气的哭了好几回。
“堂姐!”房慧慧见房怡好一阵都没爬起来,她还站在牛车上,只是带着哭腔问:“你怎么样?”
房怡后脑正好砸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疼的她眼前阵阵发黑,连说话的力气都无。
“梁雅,我堂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大伯全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小雅这才有些后怕,可她没后悔,“她要是再说嫂子,我还推。”
嫂子这样好的人,救了好几个人,这些人看不到,他们就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还处处摸黑嫂子。
就不怕烂了舌头!
被人这样无条件的护着,丛业眼中带笑,心中也暖,她顺着小雅的背,“消消气,不值当。”
丛业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小雅就委屈的哭出来,她不是为自己,是为丛业。
“这些人是不是都瞎啊,那事跟嫂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为啥要怪嫂子?”小雅还怕丛业伤心,反过来安慰丛业,“嫂子你别难过,别听那些人嚼舌根。”
“好,我不听。”丛业从善如流地应下。
被嫂子这样温声安慰,小雅有些不好意思哭,她抹抹眼角,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担心,“嫂子,她,她没事吧?”
“死不了。”
地上,房怡捂着后脑坐起来,她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小雅,“我不会放过你的。”
丛业原本以为这房怡虽然脾气暴躁,到底是个直性子的人。
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这姑娘,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可要是被这蠢货惦记上,小雅会吃亏。
丛业也不能保证能不被对方钻空子。
最好的法子就是将房怡的怒火转到自己身上,丛业站在牛车上,居高临下地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你,你说什么?”
“你也知道我能算人生死。”丛业的话满是恶意,“我还能算出你是怎么死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
丛业还没继续说,房怡已经吓的忘了疼,她手杵在地上,连连后退,连手心被磨破都未察觉。
“我不想知道。”
她怕丛业说出来就会成真,而且还丛业的表情,定然是说不出好话的。
“下回见着小雅就绕着走。”眼看房怡忍着疼痛爬起来,丛业这才说,“否则,我就告诉你,你是怎么死的,我还能告诉你,你死时是怎样一个惨状。”
房怡跟房慧慧两人跟水蛭似的,每每见着她都要刺上一两下,丛业也烦。
房怡不敢听丛业接下来的话,她抱头就跑。
丛业又将视线落在房慧慧身上,“你也想知道?”
房慧慧身体剧烈颤抖,“不,不想。”
“跟小雅道歉。”丛业说。
“对,对不住,以后我再也不说你了。”房慧慧哭的满脸鼻涕眼泪,毫无美感,对面本想帮小雅说话的年轻男子别开眼,怎么都开不了口。
房慧慧也不敢再跟丛业乘一路车,她手脚发软地爬下牛车,走了。
车上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丛业的视线,他们也怕丛业一个不高兴就咒他们。
就连赶车的张老汉都窝在牛车前头,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