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对她而言,现在没有什么事比她的婚礼更重要,毕竟夜长梦多,燕家又不待见她。
“那么,她将老公借给你,又能跟同学炫耀,又能跟你炫耀,不若两全其美?”
明宛沉默了——这可太像明悠的风格了。
不过她想到一点:“可燕恒灿未必会配合她无聊的闹剧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燕恒灿的意思?对象是我欸?”
袁肖嘁一声:“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是?你是不是忘了,某人为了得到你都干了些什么?”
见那头沉默,袁肖强调道:
“我们退一步说,就这么点事,凭什么能让明悠说动燕恒灿放下身段主动来找你?你自己想,他是那么闲的人吗?”
“那只是基于你偏见的猜想……”明宛按住自己从刚刚开始就莫名紊乱的心跳,无力地反驳道。
“是不是猜想,去了不就知道了。”袁肖无谓道。
“那,那要是燕恒灿真的陪我演,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这很尴尬啊。”
“明宛,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啊?”
“像是一名在犹豫要不要和前夫哥破镜重圆的寂寞少妇,我真替周公子不值。”话筒里,袁肖煞有介事的长叹分外戳人。
“喂!”明宛一时气结,真是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我都不懂你在纠结什么?”袁肖叹气,“你既然答应了周公子,燕恒灿的想法你管他去死?
“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他恐怕正盘算着,到时候怎样最大程度地恶心你呢,你不想着备战,还有闲心在这思春?”
袁肖毫不客气地笑道:“拜托~他当初是怎么耍你的,还没贱够?
“他要娶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清醒一点吧。”
“……你教训得对,我会想想怎么跟他说清楚的。”
经他一番敲打,明宛彻底醒了,声音也恢复了坚强。
袁肖听起来像是放心了。
“这就对了,不要总想着逃,有些事只有你们之间才能解开。
“实在谈判破裂就算了,我和周公子会给你兜底的。”
“嗯。”
……
掐断电话后,袁肖的头倏地重重磕在台上,发出一声骇人的声响。
他整个人蹲在椅子上,双肩夸张地耸动着,癫狂的笑声荡漾在黑暗里无休无止。
仔细分辨,那断断续续的笑声里竟蕴着一丝哭腔,像是被逼至走投无路的负伤野兽,发出克制而绝望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