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瑟濂会来到这里,是修会内部安排的任务,过来给帝国舰队传递一些重要保密消息。
顺便送一批忠嗣军去往别处战场,这两人也是顺带着跟着船的。
谁知消息送完,正要跑路的时候,两人找了过来,拿出文件请求协助。
本来听到要去对方船救人,她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去异形巢穴救几名帝国高官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现在听到对方说有内应,她心底敏感的神经立刻被拨动了。
异形的船有内应,这可不是卧底线人,内应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不是人类那就是异形,勾结异形,不管是在修会内部,还是整个帝国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审判官瑟濂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不怪她多心,历史有多名异形审判官因为公正执法,遭到过异形打击报复的。
时间比较近的格雷法克斯审判官失踪,就有传言是异形的打击报复。
作为一名新人审判官,瑟濂还没有像众多老前辈那样走或激进或保守的道路。
但她明白自己迟早会走两条道路之一,就像对帝国的忠诚一样,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没有中间道路可以选择。
可显然今天并不是个好时候,一把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
“带我们去,不去就死。”旁边传来小修女冷的声音。
瑟濂斜眼看了一下蹲在办公桌的修女开口道:“如果我偏不呢?”
“人被杀,就会死。”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剑放下。”一旁热身的老乔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去把碎掉的衣物丢进垃圾桶,场面就变成了这样了。
赶忙前,用机械义肢把长剑握住,怒瞪了芙蕾雅一眼。
后者只是转过头,抽出剑身退到一边不再理会这边的事。
“抱歉,小雅心地不坏,就是从小缺乏教养,我会严厉批评教育她的,保证不会有下次。”老乔不断做着抱歉的动作,瑟濂注意到对方四肢都是廉价的机械义肢,刚刚缩在长袍中还不明显。
一想到对方原本的泰拉皇宫禁军身份,这过于廉价的机械义肢显然很不匹配。
加对方须发皆白,即便面容也趋近于老年人。
鬼使神差的瑟濂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换个高级的仿生义肢?”
老乔一愣,高大的身子微微缩了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很久以前,我身的就是你说的那玩意,可那玩意精贵,战斗的时候还使不力,后来被我卖了,换了了这个,虽然再也不能用剑了,但出力大,抡起锤子呼呼乱杀,最主要的是维修保养方便,随便找个技术神甫点圣油膏什么的能保持很久...”
额...瑟濂感觉应该是自己多心了,这种莽夫哪有空勾结什么异形,去一通锤子乱抡倒是很有可能。
而对于被用剑威胁这事,她完全不在意,她遇到过比这还危险千百倍的情况。
相反,她对于小修女的鲁莽很有好感,认为勇气可嘉。
在如今这个黑暗千年里,鲁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勇气的人,连鲁莽一次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