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高老庄饭店。
高老庄开了有几年了,他们这个小范围的朋友都是那的常客。
韩禹和前台随便聊了两句,就问出了,贺明箫来过的事。
系统没有骗他。
贺明箫确实在惦记他的媳妇。
甚至还在鼓动他媳妇离婚。
就连两个孩子,都愿意接受。
贺明箫可真是一个合格的破坏人家家庭的接盘侠。
韩禹掏出手机,手都在抖。
将近三十年的好兄弟。
背后刺他一刀。
鲜血淋漓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逐渐消失。
他给媳妇打过去。
这么晚了还在通话中。
这是常有的事。
又给贺明箫打了过去。
开门见山:“你在哪?”
听口气不对,贺明箫正要反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就听韩禹骂了一句脏话。
“你他么的到底在哪?”
贺明箫一惊,心虚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楼下。”
韩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赶到了贺明箫所住的小区。
说来也是好笑,贺明箫和他的老房子同一个小区。
那小区很旧,房子很老了,还没有电梯。
还是他结婚前,媳妇在那买的,作为他们的婚房。
因为媳妇开的公司,就在那附近,媳妇为了上下班方便,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住在那里。
他一直不理解贺明箫为什么住在这么旧的老楼里。
要知道,贺明箫家里可是搞房地产的,名下的房子少说也有几十套。
高层,复式,别墅,多豪华的都有。
他问过,贺明箫给的解释是,他们兄弟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住得近些,方便。
今天他总算明白了,那是因为他媳妇住在那边。
贺明箫是方便。
方便他破坏人家家庭。
韩禹见到贺明箫,不由分说,先照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他这一拳打得干脆利落用力又大,直接把贺明箫打了一个趔趄。
靠住身后的墙壁才没倒下去。
他满心恼怒地瞪着韩禹,质问道:“你疯了?”
韩禹确实疯了,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你没疯?你为什么倒了我做的饭菜,又为什么去高老庄重新要了一份?你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韩禹毫不留情地戳破,贺明箫遮挡在身上的那层虚伪被扯开,又羞又臊。
干脆藏都不藏了。
“姓韩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他眼里一片轻视,刚被打青的嘴角噙起一抹嘲讽,“就凭这张脸?
韩禹,你也不照照镜子,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当年结婚,你一穷二白,连房子都没有,又给了幕兮多少彩礼?
一万块,还是从我这拿的,房子是人家幕兮买的,你光杆一人搬过去不算,还把自己妈带过去。
你可真让兄弟我开了眼!
幕兮那么好的女人,她凭什么跟着你吃苦受累?
为了谈成一个项目,她喝得像只狗似的,那时,你在哪?
哦,在家哄两个孩子。
又或是在精神病院照顾你那个疯妈?”
贺明箫走到韩禹面前,使劲戳着他的胸口,仿佛有发泄不完的怨恨一般,又道:“你到底能给幕兮什么?”
他使劲垂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道:“作为兄弟,我都看不下去。
韩禹,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软饭男!
让女人养着的软饭男!
除了这张脸,你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