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局长的开口，刚刚还言笑晏晏的布鲁西宝贝瞬间冷了脸，骇人的气势向局长压来，在他两边的提姆和达米安也神色冰冷，甚至达米安还有一种躁动的破坏欲。

克拉克皱起眉头，他有点担忧地看了眼局长，和蝙蝠侠的目光瞬间对视后，他还是服从安排地沉默在原地，并没有插手这次的威慑。

若是对面换个人，恐怕早就冷汗涔涔了，然而此刻面对这一切的是局长。她清楚地知道蝙蝠家的几人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现在这般作态不过是为了之后的谈话能更掌握主动权而已。

局长可是从毫无记忆中醒来后，就一直在面对最真实的恐怖与杀意。当初尚且算是懵懂的她都不曾畏惧，更何况是如今已经历经磨练后的她呢？故而，她只是淡定地喝着红茶，笑容依旧，无波无澜。

布鲁斯是谈判的高手，他发现威慑无用后立刻停止了这种压迫行为，没有什么情绪的开口询问起局长接下来打算在哥谭做些什么。

局长将红茶轻轻放下，挂着笑容的脸庞上泛起一丝丝的疑惑，“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韦恩先生您请我来的。”笑容褪去，局长的神色是和布鲁斯一样的冷，只不过少了那种让人烦躁的警惕。

某种程度上来说，今天的谈话还算不错，因为蝙蝠将态度摆在了明面上，而不是面上笑嘻嘻，背地暗搓搓搞事。坦诚的态度更有利于双方的交流。

“我并没有和蝙蝠家作对的想法，也没有过多插手哥谭事务的心思。不然在哥谭的那三个月，我早就可以行动，没必要再因为温蒂的事和你们闹翻。”说到这，局长顿了一下。

当时蝙蝠侠对温蒂下手可不轻，虽然温蒂对阿卡姆的肆意屠杀确实过火。但，局长到底是第九机关的下属，上司的特点还是学到了一些的，比如——护犊子。禁闭者闹出事来自然只能是管理局来处理，讲句不好听的，你一个无证义警没被抓就不错了。【狗头】

布鲁斯刚蓝色的眸子盯着局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她的任何细微表情。局长不再刻意维持伪装后，布鲁斯很轻易地就能看出她的心情有些烦躁。温蒂，是因为那个女疯子的事？

布鲁斯理解对方的愤怒，但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因为温蒂虽然做的是大快人心的事，但仍然属于违反法律的行为。蝙蝠侠是使用暴力的义警，不过他仍然希望所有的最终罪行交由法律去审判。暴力是为了更好地维护法律，而不是目的。

他看出来局长的不满，这种不满又不至于左右他们的谈判。于是同局长又交流了一会儿，确定布蕾莫·克里特并不属于反社会后，布鲁斯的态度好了不少。虽然这种微末的情绪变化估计很难有人能察觉，但本职工作就是话聊师（划掉）审查禁闭者的局长还是感知到了。

双方的气氛和缓了不少，局长开始询问有关死役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想来死役这种存在应该很难逃脱你们的法眼。若是有过实际接触，你们应该知道它们的恐怖之处，这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灾难。”

布鲁斯点点头，他看向局长，“关于这部分，我有位专家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不过你们应该已经相识。”

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熟悉的高跟鞋声让局长心里悬着的事又解决一个，看见来人熟悉的白大褂，局长笑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