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肯定是我,孤独求死。那一刀它既然已经接下不应该接下的活儿,它就必须会履行杀手的承诺。
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如果连我都杀不了。他,你更杀不了。
什么?无情客,你说什么?难道他比你还危险。可我曾经也领略过他的花招,平淡无奇。
无情客轻笑道:你不应该忘记现在手臂之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丝。那可是蝴蝶针眼的杰作。
忽然,孤独求死紧握着手臂道:难道这是他干的?也许我错了,我不应该认为是你干的。
你说得不错,是他干的,就连我破洞的衣衫也是他干的。他刚才要是下狠手,我会成为第二个你。
孤独求死愣惊道:不可能,难道连你也败在他的手上。
是的。我也可以认为不是。
为什么?
在你还没有断气之前,我不需要回答。
无情客,你的口气真不小,至少我手里的魔刀它会不同意。
我想,你现在只有一种活法,那就是离开此地。
你想让我走也可以,那你必须倒下,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走得干脆利落。
你应该记得能够从孤独山庄走出来之人,都肩负着一种强烈的责任,让雇主满意的责任。手段虽然很黑暗,很无情却是唯一能够让自己留存活路的机会。
所以你才叫孤独求死?
不,名字它只是一个符号,当符号画满之后圆寂只是时间的问题。
无情客又凝望着冷飞道:你为何不说话,手里那一壶又是什么?
酒,好酒,可惜遇见你后喝起它来有点苦,有点酸又有点臭。没有了被打鸡血后的兴奋与激动。
这酒我能喝吗?
不能,它有毒,毒眼,毒耳,毒鼻子,它还毒心,毒醉人。
说来,这酒它比我还无情,至少我还会冷酷的跟你们对上几句话。
那这酒我能喝吗?
能,孤独到想要求死之人,世界已经不多,没人送终之下细品一口送行酒壮壮胆也算是老天爷对你的恩赐。
冷飞,你想死。也许我说的废话已经够多,今天这一战不可避免。
冷飞了望着无情客道:你走吧,今天不希望你插手我与他之间的恩怨。
走,你想让我往哪里走。我想走时谁也拦不住我,不想走时谁也扭不走我。
孤独求死冷眼道:走,来得容易,去得难。
那一刀,它在等着你也在等着他。他轻轻的撩起诡异的魔刀,散发出一阵浓黑烟雾,召唤着地府的幽灵鬼神之气。
那一刀,它开始发力释放出惊悚的杀伐之气笼罩在刀身之上。
忽然,魔刀渐渐的吸收起手臂上留下的鲜血,愈合好手臂上的伤口。
魔刀,它神奇又恐怖的外表之上隐藏着杀人不眨眼的晦气。让它滋生更多的诡异魔力与杀气。
魔刀,它的刀体已经沾满四千九百九十九个人的鲜血战绩。只需要占满最后一个人的死亡刀身,它便会焕发出另外一种诡异的恐怖。
魔刀,它的神秘与它的秘密,也只有天知,地知与他知。
孤独求死轻声呼念道:落叶几时有,遥望盼亲人。落难受苦时,唯留尸骨寒。
也许在他的心灵深处隐藏着某种无奈又渴望的希望。而这种希望又存在于渺小与渺茫之中。他的人生已经注定孤独,求死却又是一种矛盾的生命挣扎。
风轻轻的吹,叶落之下释放出一点点荡漾微声,却如同悲伤过后的心事呼喊着过去,又展望着未来。
人生之路,当那一把魔刀握紧在他手里之时,他已经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