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鬼怪,听说鬼怪也娶了一位鲛人夫君,不会就是他吧?”
“这样就说得通了,鬼怪在芥城闹得那么大,也是因为她的夫君被人欺负了。”
“鬼怪真来了,她在哪呢?”
此时就站在舞台旁边的尚小美,真的很想谢谢台下这些兽人。
整个伶人馆,大家都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面具,头饰,她戴着口罩也没人大惊小怪。寻找鬼怪的兽人们,并没有把视线过多地放在尚小美身上。
对于兽人们来说,鬼怪是来捣乱的,肯定藏在很隐蔽的角落。谁能想到,鬼怪就站在舞台旁边,跟稚子站得最近的就是她。
眼看药被换了,川岛想让鲛人服侍自己的想法也落了空。他气不打一处来,亲自起身,想把药丸被换的事查个明白。
这时,整个伶人馆的兽人们,全都在讨论鬼怪。
吴宇却是最看不起鬼怪,也是最拿鬼怪不当一回事的人。
他气势汹汹的冲上舞台,伸手捏住稚子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稚子:“你真的是鬼怪的夫君?”
稚子眼波寒凉,凌然无惧地回望着他,承认的很干脆:“对,我是,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夫人会让整个松下城的红日会陪葬!”
吴宇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的扇在稚子的脸上,稚子头一偏,扶着木桶边沿才堪堪站稳脚跟,白净的脸颊上被扇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稚子眼波流转,视线再次落到尚小美身上,尚小美无动于衷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动作。
他收回视线,低下头,神情若有所思。
吴宇打完稚子,又面向台下的兽人们,狂妄至极地放话道:“鬼怪?什么鬼怪,她要是敢来,我吴宇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将她挫骨扬灰!”
就站在他身后的尚小美,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动作。
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个稚子值不值得救,想苟住再说。
吴宇叫嚣了一通,还是觉得不够给力,竟将台下一位兽人脸上戴着的鬼怪面具一把扯了下来。
兽人慕强,鬼怪当然也有崇拜她的粉丝。这些粉丝会买有鬼怪标识的物品穿戴在身上。
此时的伶人馆,就有不少兽人身上戴着有鬼怪标识的东西。
不过在松下城,会戴鬼怪面具的兽人并不多。
被吴宇扯掉面具的兽人,是一个年纪偏大的雌性。她长着狗狗一样的鼻头,鼻子上还有褐色的毛,这大概是她会戴面具的原因,因为长得不太好看。
雌性被当场扯掉面具,惊慌地抬手捂住鼻子。
吴宇不但没有把面具还给她,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鬼怪面具踩了个稀烂,并在面具上走来走去。
“什么狗屁鬼怪,她要是真有这么厉害,就让她出来打我呀,来呀!”
尚小美为了满足他的愿望,站在原地不动,悄悄在空间里兑换了一桶绿色油漆。然后一个瞬移,将油漆桶扣在吴宇的头上,又瞬移回去站好。
因为她瞬移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人看到她移动过。
在大家的眼里,那桶油漆就是凭空出现的。
只有稚子,悄悄抬眸看了尚小美一眼。
等吴宇手忙脚乱地从头上取下油漆桶时,他整个人已经从头绿到脚了。
“谁?到底是谁?给老子站出来!”吴宇力气很大,气得七窍生烟,凶狠地一跺脚,木制舞台竟被他踩出一个窟窿。
难怪他敢如此不把鬼怪放在眼里,原来确实有点本事。
已经出完气的尚小美,才不会自爆身份。她装着吃惊的样子,狗腿的第一时间拿来抹布:“少主,快擦擦,一定是那见不得人的鬼怪!躲在暗处暗算你!”
“啊!!!”吴宇气得狂吼,目光四处扫射,就是没有看站在自己身边,瘦弱的小二一眼。
在他眼里,这么瘦弱的小鸡仔,就跟那一折就断的枯树枝一样没用,他从不会将这么瘦弱的下人放在眼里。
伶人馆今天因为要接待大量的客人,临时增加了很多小二,尚小美的身份也没人怀疑。
狂妄的吴宇,从没想过,鬼怪真的会来,而且敢当着众人的面,往他身上倒绿油油的东西。
他愤怒的狂吼不断,也不管身上绿油油的油漆还没擦干净。纵身一跃,跳下舞台,看谁长得高大,就掀开谁的面具,怒吼着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见不得人的东西,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尚小美又狗腿地举着抹布,冲着舞台下发狂的吴宇大喊:“少主,先把身上的污秽之物擦干净了,别走啊。”
她嘴上说得真诚,脚下愣是没移动一步。心里还在乐呵呵地想:“狗东西,现在不洗,等会可就洗不掉了。油漆这玩意,可难洗了,你这辈子就当个绿巨人吧。”
不过只有她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吴宇根本意识不到。等他回家泡澡,发现自己身上的绿色东西,根本洗不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而他在这之前,还陪着川岛去了一趟密室。
川岛进入密室后,发现让鲛人强行分化的药丸真的全部变成了糖丸,气的反手就给了吴宇一巴掌,他的手背上,也因此沾上了油漆。
“大人,一定是鬼怪干的,那个鲛人,是鬼怪的夫君!”吴宇捂着脸解释。
川岛一身邪火没处发,又给了吴宇一巴掌:“我不管是鬼怪,还是妖怪,事情是出在你们伶人馆的,你们伶人馆就要给我一个交代!”
“是!”吴宇捂着脸,对川岛点头哈腰的应承道。
川岛打完吴宇,嫌弃手脏,拿抹布擦了擦手,手背上的污渍却没有擦掉。
“怎么回事?”川岛盯着自己的手背问。
吴山自以为了解地站出来解释:“大人,这肯定是作画的颜料,回去用皂角水一洗就掉了。”
川岛冷哼一声,大步往外走去。
当他走到密室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对……”
川岛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用力地深吸了几口气。
接着他又在吴宇和吴山困惑的注视中,后退了两步,神色凝重地嗅着密室里的味道。
“是影人!有影人来过密室!是蒲生那小子干的!”川岛很快下了定论。
吴山父子,虽满腹疑虑,却立刻奉承地对川岛说:“大人说得对!这密室密不透风,没人能潜伏进来。只有影人才能轻松地进入密室,换走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