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木屋内,徐守光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趴在一张桌前。徐守光努力用双手撑住桌面,缓缓站起身来,但随即一股极度的眩晕感袭来,徐守光一个没站住,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趴着...”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徐守光眼前出现了两只脚,顺着向上看去,就见方才那老头正站在徐守光身前,眼睛斜向下方瞟了一眼后,便转身坐在在桌前去了。
徐守光努力爬起身,靠着桌腿坐下,打量起四周环境。这间木屋不大,中间被木墙隔出一间内室,徐守光所在这间厅里陈设简单,中间一张四方桌,桌前摆着两条板凳,老头坐在板凳上不停的捣着药,墙壁前立着两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除此之外,便再无一物。
“前辈,敢问这是怎么了?”徐守光问到。
老头专心捣着药,头也不抬,好半天后终于给上一句:“中毒了...”
“中毒?”
老头将研钵拿在手中,在徐守光面前蹲下,猛地一伸手,将一根银针从徐守光胸口摘了下来,老头动作奇快,徐守光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疼痛,紧接着吐出一口黑血。
老头将已然发黑的银针收入袖口,接着将手中的研钵递到徐守光手中,不见喜怒地说到:“桃花毒已逼出,你将这草药取些抹到胸前针孔处,剩下的都吃下去。”
徐守光接过研钵,按老头吩咐,将草药涂抹在针孔处,而后又把研钵中剩下的一股脑儿全塞进口中。待服下草药,又过了一会儿,徐守光果然感觉眩晕感渐渐退去,四肢也不再酸乏无力了。
徐守光站起身,试着弯腰伸腿,确无碍了,便立马跑到老头跟前,跪下便拜:“方才是晚辈狂妄,不听前辈告诫,硬是要吃那桃子。幸得前辈宽宏大量,施以援手,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头只管捣鼓这着架子上的药瓶,也不理会徐守光。徐守光跪了许久,见老头也没搭理他,便也只好自己站起身来。
“前辈,晚辈从不欠人情,您有什么需要,直管开口,晚辈定当尽心竭虑去做。”
老头依旧不理会他,只是站在架子前方自顾自的晃着药瓶。
见老头仍不理他,徐守光心中暗想:“这老头当真古怪,说话也不答,难道一直在这谷中,从没和外人接触过?”
徐守光抬眼瞄了一眼老头,见老头伸手要取架子上的瓶子,徐守光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将瓶子取下,双手捧到老头面前,然后有些谄媚地笑了笑。没想这老头却白了他一眼,一手拨开徐守光,转而取了徐守光身后的一个罐子。徐守光讨了个没趣,只得恙恙地将瓶子放回原处。
徐守光又瞧了一会,见老头没和自己答话的意思,便只好一拱手:“前辈,那晚辈先告辞了,前辈恩情晚辈铭记于心,他日必定报答!”说罢,便向着山谷外去了。
这才出山谷,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衣着褴褛的小乞丐,见了徐守光,小乞丐忙上前问到:“这位大哥,请问杏林居士可在此处?”
“杏林居士?”徐守光忽然想到这一谷的杏树,“可是一红面白须的老人家?”
“正是,正是,大哥可见过他老人家,小乞丐我有要事要禀报杏林居士。”
“哈哈哈,见过见过,你顺着这溪水一直走,前方有一桃林,桃林中有一木屋,便是那里了。”徐守光指着山谷中的小溪说。
“多谢!”小乞丐微微鞠躬致谢,便急冲冲地向谷中跑去。
“这老头子名气还挺大啊...”徐守光笑了笑,而后,他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这衣着褴褛的小乞丐,脚上虽沾了许多泥水,但泥水的下面却是一双精致的云纹靴!
“哪家小乞丐能穿得起云纹靴,此人绝不简单!”想到这里,徐守光慌忙想叫住小乞丐问个清楚,但一回头,眼前哪还有什么小乞丐。
“糟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别让老头给人害了...”
谷中木屋下,杏林居士站在门前,手里拿着小乞丐双手递过来的一封书信,正准备打开,就听远远的有人喊到:“前辈小心,此人有诈!”
听到徐守光如此叫喊,小乞丐脸色立马变得凶狠,他弯腰从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刃上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显然是淬了毒的。小乞丐举着匕首就朝杏林居士冲了过去,杏林居士显然也听清了徐守光所喊,早有准备,只脚步稍稍一扭,一个虚让让过小乞丐,紧接着一甩衣袖,两道寒光便从袖口处射出,一前一后正中小乞丐的两只脚踝。银针轻易穿过靴子,深深刺入肉里,顿时小乞丐只觉两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杏林居士将双手背在身后,严肃地盯着面前跪着的小乞丐,问到:“是何人指使你来行刺老夫?”
小乞丐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杏林居士,他将手中淬毒的匕首对着杏林居士使劲一甩,飞出的匕首却被徐守光赶上一剑挑落。紧接着徐守光一步上前,一脚将小乞丐踹趴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背上,做出一副凶狠状,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还不快老实交代,不然别怪小爷我心狠手辣,挑断你的手筋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