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好像撕了一个大口子,放肆地倾倒自己的悲伤,阴沉沉的天空,白茫茫地压下来,电闪雷鸣,互相交织撕咬。
小巷驶出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小车拐个弯停在一家饭馆门口。
车上的男人停好车,正准备熄火,突然看到车前边有两个撕扯的人影。
雨刮器忙不迭用力刮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他才看清,他的车身前竟然有一对男女在撕扯着打架,这么大的雨,竟然在街上打架,难道都等不及回家打架吗?
他正想着,突然看见男人一个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摔倒在雨水里,半晌一动不动。
这男人还是人吗?打女人怎么那么狠,他看不下去了.....
突然手上一阵针扎的疼痛,许多的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抬起了右手。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转过头,竟然发现疼痛的地方在自己的右手背上。
旁边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拿着一个针管,弯着腰正在她手背上扎针。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许多缩回了自己的右手大声喊道。
“别动,我给你扎针呢,你看刚扎上,这会针又跑了。”
说着,女人拔了针头,取下手腕上勒的皮筋。”
许多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医院,你终于醒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医院?”
许多满脸的问号,盯着眼前这个看着二十岁出头,脸圆圆的女护士。
床的上方还挂着盐水。
“昨天晚上一个男人把你送来,你送来的时候昏迷了,他刚出去了,可能一会就回来了,到时候你问他吧!”
许多这才打量整个病房,她看见自己身上穿了一身蓝条纹的病号服,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墙,刺眼的灯,这一切都好像在做梦。
她摇了摇头,然后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这不是梦,是真的。
正在她心里绕着毛线一头雾水的时候,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从外边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看着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男人个子高大,皮肤麦色,最让人瞩目的是这个男人的两道剑眉特别浓密,就像两把黑刷子,这样的眉毛看着让人觉得有点凶,就是两道剑眉之间的间距比较窄,都好像连接在一起。
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你终于醒了!”
她抬眼看看旁边的小护士,好像眼神在问是不是这个人?
男人声音浑厚,脸上的表情看着很和煦,眼睛里温润的光浮现。
许多看见男人脸上有一抹疲惫,眼皮上面有点褶皱,眼睛下边有一点黑眼袋,看样子昨天晚上男人在医院也一直陪着她,没有睡觉。
女护士点了点头,“就是这位先生昨天下午送你过来的。”
许多赶紧挣扎着坐直身子说:“谢谢你。”
“没事,昨天刚好让我碰上,我这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先生,麻烦您留下地址或者电话号码,等我好一点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男人看了她一眼,呵呵地笑出声来。
“呵呵,反正我这人也不是什么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姓名,本人姓屈,名凤扬,既然你想感谢,我也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