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奉一埋怨一般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对家人以外的人,也操这么多的心。”
“我并不是多想为这件事操心,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话只说一半,我好奇的紧。”
裴奉一无奈说:“有人明面上没有表示,可是暗地里还没放过这件事。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这件事,要是哪里有那个人的耳目就不好了。我不希望你受到牵连。”
他见钱子越还是有些疑惑,就指了指头上。
钱子越惊讶的用眼神确认。
裴奉一点了点头。
钱子越刚刚沉下眉头,还没想什么,没想到裴奉一先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不能和你说这些,你看,我一说你就又要想这想那。”
钱子越反驳不了。
“我们好不容易再聚一次,今天你无论怎样都要留下来吃顿饭。”
裴奉一马上就命人准备饭菜,行动之迅速,在钱子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到吃饭这件事来,他就让人先上了酒。
钱子越虽说儿时身体不好,全靠后来练武身体才好了许多,除了畏寒之外也没留下什么大毛病。
况且在商场中打滚多年,喝酒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但是裴奉一先醉这件事还是令他有些惊讶,更让他惊讶的事还在后头。
裴奉一拿着酒杯,说道:“刚才一听你说不是专门来看我的,我还是有些失望。”
由于醉酒,裴奉一的语气软了不少,听起来到是加了几分委屈一般。
“这七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你和你亲自道那次知遇之恩。要不是实在抽不开身,我一定向你道谢。”
这七年来钱子越和裴奉一以书信方式聊天,钱子越能从字里行间能看的出来裴奉一为人十分沉稳,哪想到这个人一喝醉居然是这样。
这委屈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几的人。
钱子越无奈的给没吃几口饭的裴奉一加了些菜,裴奉一吃下这些菜,才继续说:“自我踏上考取功名之路以来,可以说是看尽人世冷暖,早已看透人性。
“但是你与他们不同,子期你不仅是我的救命稻草,还是我唯一能信任的朋友。”
钱子越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其实这世间还有许多好人,只可惜这官场实在不是什么交心的好地方。”
裴奉一闻言苦苦一笑:“确实不能交心。两年前我才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高升,没想到才一掉头,原先和我称兄道弟的人,要么拿着冷刀子,想要把我拖下去;要么就是腆着脸攀交情来利用我的身份。”
这是裴奉一从没在书信里告诉过钱子越的,要是说太多,不仅自己不开心,还要让钱子越一起担心不成。
但是一见钱子越他就放心了不少,于是才敢喝醉,才敢诉苦。
钱子越看他说了这么多,才说:“初见你时,原本就觉得你与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太不相容。
“原本还想劝劝你,但是听了你的抱负,我倒是有些不忍心让有才之人埋没微尘之中。”
“能得到子期这样评价,我再苦也值了。”
裴奉一醉意迷蒙和钱子越说了一堆,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裴奉一已经不省人事。
钱子越和下人一起,将他送到了房间。
裴奉一被这动静弄醒,看了钱子越一会,像才认出他,问道:“子期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吗?”
“不必,我明天再来看你。天色不早了,我要是还不回去,我怕我二弟担心。”
“哦,二弟啊。”裴奉一嘟喃着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