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莫急,钱小姐现在已经回到玉剑门内,并无大碍。”
钱子期面色不佳:“刘兄,你同我好好讲一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子期的反应并没有让刘煜感到意外,他把钱晶晶失踪和根据一个神秘男子留下线索找到她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钱晶晶现在没有危险,钱子期也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打算快点到芙城,去见一面钱晶晶,才能放下心来。
“钱兄,其实不用如此着急。看你赶了这么久的路,不如今天先在此休整一晚,明天再出发,精神好些,也叫钱姑娘看着放心。”
钱子期看了眼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也觉得不差这一晚上,就应下了。
晚饭时,为了给钱子期接风,桌上少不了几壶好酒。钱子期知道,这也带着几分赔罪的意思。
刘煜和钱子期聊着近日芙城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酒下三巡。
考虑到钱子期明天还要出发,这些备的就是一些喝到撑也不一定会有醉意的酒水。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刘煜就是无论酒水多稀,喝一口就醉三分的人。
刘煜也是常年奔走外地,不怎么待在屋子里的人,但他皮肤却比一般男子白皙许多。
此时他白皙的面孔上透出酒晕,仿佛醉了一般,也不知道目光聚在何处,手中酒杯还在抵在唇边,却突然开口:“钱兄,你说天下父母心,是不是皆向儿女?”
“当然,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父母。”钱子期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轻易喝醉过,怎么这次就那么几杯酒下肚,他就有些不清醒。
刘煜听完哈哈大笑,指着钱子期腰间的却尘:“那你可知道,为了这块铁我当时求了父亲多久。之后他是怎么告诉我的?
“他说我配不上如此好物,这是特地留给你的好东西。”
钱子期有些尴尬,他并不知道如此内情。只能干巴巴道:“想必刘伯父有他的思量。”
不过,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也不会做什么。却尘既然已经属于他,那便是他的伙伴,除非他再也拿不起这把剑,否则他绝不会轻易舍弃之。
刘煜几杯酒下肚,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这件事。
这夜也不知道是如何过去的,在客房中,钱子期揉着额角醒来时,隐约还能听见远处鸡鸣声。
他打整好自己时,时间大约也到了寅时(大约四五点),正当他弯腰取剑时眼前突然一花。
钱子期带上却尘,感觉到右手有些发不了劲。等他再仔细查看时,却又和平常无异。
练武之人对身体状态的把握过于常人,一旦感觉身体异常,绝不会是错觉。
再想到昨夜他醉的那样早,钱子期便记下了这件事。
他看时间差不多就去找刘煜辞行。
刘煜见了他态度也自然,仿佛昨晚那些话只是做梦。他听钱子期要走,命人牵来一匹马,想换下了钱子期前两天所骑的已露出疲态的马匹。
钱子期道谢,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他摸了摸身边的黑马,说道:“蹑影打小就是我养大的,我不能独自将它留在这里。再说,它要是见我骑了别的马,怕是会闹脾气。”
蹑影打了个响鼻,撞了撞钱子期的手。
钱子期翻身上马,挥了挥鞭子,身影在马蹄声中渐渐远去。
却没看见刘煜眼中的钦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