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做夫君的妃了，只要夫君还肯要我。”

听到季殊的话，是厚脸皮没节操的钟行云第一个朝着季殊柔笑，可不等季殊开口，他就又马上转头翻脸，阴冷地看了庄凌一眼，“但只能是夫君你唯一的妃！谁敢跟本尊争抢，本尊就杀了他，谁叫本尊善妒呢~”

庄凌冷笑，“小殊，你是我心中的王，我当然可以是你的妃，只要你开心。可是，只要这只野狗还在，我就不可能容忍。”

季殊摊了摊手，离他们两人都退远了一步，低头看向自己脚下，“既然你们都不能各退一步，这一步自然就只有我来退了。别让我看到你们再滥杀无辜。”

季殊转头看向地上那两具尸体，他都能想象得到，庄凌和钟行云杀死的传言之人，绝对不会只有这两个，这两个恐怕只是忍不住在他面前也要动手了的。

因为季殊想起，他回宗门的路上，所见之人看他的眼神儿十分古怪，现在回想，那种古怪，不只是鄙夷那种，还有一种恐惧退避。

明明眼神儿对他充满了鄙夷，嘴上却没一个人敢吐露半个字。

所以季殊一路疑惑，直到宗门，见了宗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谣言有人在传，却也有人在杀传的人，所以他们的眼神儿才会是那样怪异又畏惧的复杂。

如果他没猜错，一定是庄凌和钟行云暗中在跟着他，同时吩咐了鬼域和魔界手下去各处“物理性捂嘴”了，才会到处人心惶惶，一见他便鄙夷中还带着惊恐畏惧。

可天下那么多人，悠悠众口，杀人是种办法吗，难不成要真的都杀光不成。

“可——”

这一点，却是庄凌和钟行云都不想答应。

季殊眼中露出森森冷色，“要杀，也只能是我自己也忍不住动手了才可以，还轮不到你们。”

碰上言语太过分的，他想，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亲自杀人。

以儆效尤，震慑其他。

庄凌沉默了片刻，终于主动退开了一步，“好，我不会纠缠你了，小殊。”

可季殊与钟行云都看不到，他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紧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钥匙，一把季殊如果看到了，就绝对不会不认得的钥匙。

庄凌握着钥匙的手在隐隐颤抖，上次更换世界，小殊意外死去，却又莫名其妙地换了一个身体回到了他身边，这让他以为，再也不敢碰这把钥匙。

可如今，只要还留在这个世界，小殊就会因为钟行云的存在，疏远他。

他不想让小殊为难，更怕直接杀死钟行云，小殊会怨恨自己，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启用密钥，离开这个有钟行云存在的世界。

可他无法下定决心。

他怕。

他怕季殊穿越宇宙时意外死亡的噩梦会再次发生。

可如今，又何尝不成另一种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