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待细思,他就发现了王铁的身影。
同一时间。
在他走后,万盛酒楼此刻,火焰随着风势很快将整个建筑范围内都连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火海内,因浓烟已致昏迷的林耀正无知无觉地躺倒在地。
本该必死无疑的他浑身被紫色的光芒覆盖住,这些紫色的光仿佛形成了一层防护罩般,护住了他的身躯不被火焰焚烧。
他的手腕上,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镯子,正诡异地散发出比他身上更刺眼的紫光。
………
新无裕是在距离万盛酒楼有一段距离的一处废弃府宅内发现王铁的,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魏晨升带着两个护卫离开,王铁则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此刻王铁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醉酒的样子了,只是神情似悲似喜,这表情出现在他长得有些其貌不扬的脸上,还颇有几分滑稽。
他还在回想方才与那锦衣公子的对话,却忽然听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王叔可是不舒服?”
新无裕说话间人已经来到王铁身边,将跪在地上的王铁扶起,好像很是担心的样子,又询问道:“方才离开之人可是魏家公子?”
王铁本是被突然出现的新无裕吓了一跳,但见到是平日对他多有照顾的向兄长家那义子,又松了一口气。
这向兄长便是新无裕的义父,向云。
“无裕啊…”他如此唤了一声,点头回答道:“却是魏家二公子。”
“小侄方才在那酒楼中,听到了王叔所言万元宗玉牌之事,之后见到有人尾随在你身后,不放心便追了过来。”
新无裕脸不红心不跳的略过了一些事情,又接着问王铁道:“王叔说的那玉牌可是确有其事?”
听到新无裕问起玉牌的事情,王铁的眼睛不由微微睁大,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如梦方醒般抓着新无裕焦急道:
“确有其事,确有其事!我所说得到那玉牌之人便是你父亲!如今魏家小子知道了此事,恐是已经去寻你父亲了,我担心他…”
“王叔可是把玉牌在我父亲手中之事告诉魏家子了?”新无裕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道。
新无裕说这句话时,比起刚见面时的温润关切,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冷淡非常。
王铁看着他此刻面容冷峻,左眼下的印记和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里忽然莫名的不安起来,呐呐道:“是…我已对他全盘托出…”
“可王叔是不得已的!他说当年我家一场大火不是意外,乃是另有隐情…”王铁连忙解释。
“嗯,王叔一直对当年那场大火耿耿于怀,这个原因合情合理。”新无裕点头赞同,却忽然抬手用力掐住王铁的脖颈幽幽的说:
“那不如,早日一家团聚。”
“王叔以为呢?”
王铁在新无裕手中痛苦挣扎,苦求道:“无裕…手下留情!咳咳…我是有苦衷的…魏家子还给我喂了…喂了…”
毒药…
“咔嚓!”一声脆响,王铁的头猛地一偏,陡然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