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是哭过了。
祁寒不放心,破门而入。
唐棠的眼肿得像核桃,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泪留了满脸。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进公司,而是跑去当什么警察。
如果现在他在公司里有股份,那么,他们是不是会重视他们一点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把人当人看。
唐棠着急地擦眼泪,祁寒蹲在她旁边,压抑着情绪,“妈,离婚吗?”
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仅仅一天而已。
早上小三登门耀武扬威,一天了,婆婆对自己充耳不闻只顾着小三的肚子,晚上回家,老公也没有往楼上踏一步。
多么嚣张。
让人忍不住往他们身上砸臭鸡蛋,最好就这么臭烘烘的过一辈子。
“我...”
唐棠想,又不想。
她是不舍,也是不敢。
祁寒看出了母亲的纠结,温柔地说,“好好想想,还有我。”
祁海一晚没回房间,看都没看唐棠一眼。
第二天,两人起床。
楼底下传来其乐融融的声音,祁海和祁老太陪着小三在餐桌上吃饭,他们甚至连叫都没有叫唐棠和祁寒。
他们的坏心思昭然若揭。
祁海和祁老太就是想用冷暴力逼走他们俩个。
祁寒用力攥紧了拳头,忍者怒气,一声不吭。
他不知道唐棠是怎么想的,如果她不想离婚呢?所以他得忍,不能让妈妈的处境太难办。
可是,唐棠也是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委屈的。
她牵住祁寒的手,直奔餐桌上,坐下。
以一个女主人的姿态开口,“黄姐,添两副碗筷。”
唐棠语气算得上温和,可是黄姐却迟迟不去厨房,眼神还有意无意地往小三那边瞟。
唐棠感到一阵心寒。
她不明白,为什么连黄姐也...
黄姐是祁家的保姆,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年了了,是二十年前唐棠在医院里雇来的。
当时唐棠临近预产期,在小花园里散步,结果快要生了,黄姐当时大着肚子小跑着帮她去叫医生。
这才得以平安生下祁寒。
不过黄姐却因为这件事,羊水破了。
所以祁寒和黄姐的女儿,黄暖暖是同一天生日。
唐棠为了弥补,不仅为黄姐支付了她在怀孕期间全部的费用,还为她提供生活的保障。
后来让她去祁家当保姆,给她一份正式的工作,说是保姆,却没有主人和下人的感觉,她们是以姐妹相称的。
后来渐渐熟悉才知道,她也是个苦命人,从小无父无母,结婚后老公拿着两人攒下的积蓄跑了。
听到这儿,唐棠更是疼黄暖暖,生活条件和祁寒一样好。
生日一起过,学校上的都是私立学校。
可以说,唐棠对黄姐问心无愧。
唐棠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她和祁寒坐在饭桌前,欢声笑语的氛围被打破,没人再笑着说话,甚至祁海和祁老太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情。
仿佛他们母子二人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