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下台没多久,第二位接着上来,所穿也是极为清凉,但味道却与第一位大不一样,比较小巧玲珑,随后又是一阵掌声与叫声,宴会又到了另一高潮。
易安与宋境静静的看着此等场景,默默的饮着酒,只是时不时的吱一声,整个状态就像纯粹的看客。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过去,易安与宋境也是大饱眼福,每一位都极具不同,有些身姿好的穿的清凉,有些身姿软的跳着魅惑十足的舞蹈,有些舞蹈跳的好的,尽全力买弄,有些乐器,嗓子好的,也是不予余力的展示自己,花样齐出,各有特点,竟有百花争艳的感觉。
易安与宋境直呼大饱眼福,这才是此等场所该有的场景,终于体会到了该有的特色,易安也是举起酒杯与宋境共饮,看似两人融入了氛围,但仔细观察便发现,两人神色并不感到兴奋,举杯庆贺也是为了杯中酒,而各自心思都不在圆台的皮肉上。
要说清高也不是,易安在那个另一大爆炸的世界上,所见所闻都比这要刺激的多,再见也是只当作当地风俗,景观而已,风俗景观皆是满足好奇心,看多了也就那样。
而宋境此人年少清高桀骜,自身也算是个读书人,再加上经历一番,有自己的志向,这些东西理应视为糟粕,虽也是第一次见,但也没有过多的沉浸其中,更没有动摇丝毫精神,算是真正的读书人,读的是圣贤,只不过虽无沉浸其中,但宋境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下边圆台。
圆台上兜兜转转,美人已过十八,赏牌等于金银,越往后赏牌越多,壶中早在第九位美人上场的时候已经被投满,其中金额也是越来越大,金色赏牌也不少见。
丢的准的两个中一,准头差的也就四五中一,总体来说次数多,中的也多,不只壶内满了,连圆台上都被铺面,连台上的人也是无处下脚,更甚的是,有些个客人直接不往壶内扔,而是向着人砸。
被砸到的美人还不能恼,需要继续维持表演,要知道赏牌再怎么说也是木头制作,而为了客人的手感,店的名声,赏牌的用料不能太次,重量还不能太轻,所以这就能看出来这些楼中女子训练有素。
“遇安,你说今晚这些赏牌扔了多少?”
易安捻着菜的筷子随即放下,惊讶的抬头回道:“你一直盯着台下看,难道是在数这个?”
宋境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对,我想看看今晚这些个上流,是有多豪放。”
易安哈哈大笑,随即回道:“今晚赏牌四百八十二个,可对?”
这时轮到宋境开始惊讶了,有些不可思议的回问道:“难道遇安也数了吗?”
易安:“我也是有些无聊而已,虽数了个数但没有计算金额。”
“总计一千多两黄金。”
宋境说这句话的声音有些低沉,易安听到这个数字心里并没有概念,只是觉得却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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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场表演结束,大厅上罕见的停歇较久,二三层的窗户却是相反的挤满了人,有些窗户甚至挤不下,而站在了桌子上,气氛并没有跌落,甚至愈演愈烈,好似众人都在期待着什么。
“仙儿姑娘要出来咯!”
“此等美人我真是日日想,年年盼。”
“我等人要是能做入幕之宾,死而无憾啊!”
易安与宋境也是发现了楼船的异样,从刚才的对话中脱离出来,而此时小婉小声的开口道:“宋公子,易公子,马上就是本次宴会的压轴了。“
易安转头看向小婉问道:“可是如他人所说的仙儿姑娘?”
“嗯嗯!仙儿姑娘,从前年开始,一直是坊里的头牌,更是宴会的最终压轴,渝州城所有的贵人、老爷、公子都为之钦慕。“
小婉的话刚说完,一道倩影身姿款款的向圆台中走去,赛雪欺霜的修长美腿玉足出现在众人眼中,仿佛若有光。
玉足轻盈,踩踏在木板上,没有发出声音,但每一次落脚好似击中众人的心口,让人忘却了呼吸,撇着气,生怕一呼吸就打破了这完美的场景。
连接圆台的是一段木制楼梯,玉足几息之间便踏上其中,“咯吱!咯吱!咯吱!”,按此等楼船来说,不应出现这等不牢的阶梯,但此时却为这对玉足更添纯洁。
每一次踩踏阶梯所发出的咯吱声,就如在众人的心头挠痒痒,让人身体颤抖又无力。
自这位仙儿姑娘出现,楼船陷入诡异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其身上,易安与宋境也不例外。
只是,易安自仙儿姑娘出场便发觉有些不对头,此等美人却是太美,虽蒙着面纱,但这等形体不似凡间有,美的有些妖艳。
妖艳?
易安心头一思索,心思一动,双眼发出毫光,再次看向圆台上,只见圆台上的仙儿姑娘头上长出两个尖尖的耳朵,而轻纱薄罗里藏有东西,隐约能看见似动物尾巴模样。
这仙儿姑娘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