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易安已与宋境上了路,租了一辆牛车,两人共乘坐,一路上摇摇晃晃向着渝州城赶去。
此时冬日的暖阳较为温和,天空也没有下雪,易安与宋境都有些懒散,宋境背靠书囊,易安盘坐靠着牛栏,一路上走走聊聊,颇为惬意,聊到趣事时,还会放声大笑。
“止境兄,按理来说,你家境不差,应有童子侍卫在身旁护其左右,但为何一直孤身一人啊?”
“遇安兄,大丈夫何须他人保护?”宋境一脸正色,露出刚正不阿之感。
易安笑了笑,又说道:“你家娘子就不担心你秋闺路上遇到危险?”
宋境:“担心是有一点,但是大丈夫行走本就有危险,这些都是需要去经历的,况且与我同行的还有其他同......。”
话未说尽宋境脸色慢慢变得有些伤感,易安看起样子,准是想起了死在那妖魔下的两位书生,也知道自己安慰不来人,所以立马赶紧转开话题。
“止境兄,我看不要护卫与书童怕是不方便行事吧?”
宋境本来有些伤感,听到易安如此一问,有些疑惑,看着易安道:“遇安兄什么不方便?”
易安见宋境被子的问题所吸引便有些揶揄的说道:“我以为止境兄是为了要去某些地方吟诗作对,风流潇洒,才没有携带一些耳目,招惹是非。”
宋境瞬间明白了过来,立马坐起身,身体一正,脸色一脸庄重说道:“在下可是读书人,读的可是春秋,怎得会去干那些事儿?”
不等易安说话,宋境又立即抢道:“再说了我一向自重,除了娘子别无所爱,那些妖精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家娘子,我是绝不会做出此等败坏家风,背叛娘子得事。”
说完,又正了正,一脸君子之样。
易安笑了笑说道:“真的没有?”
宋境:“没有!”
易安一脸不信的再次问道::“真的?”
宋境看易安不信,竟然有些急促,声音也颇大的说道:“遇安兄怎得平白污人清白?”
“哈哈哈!”易安看宋境着急的模样,放声大笑,然后又说道:“那你脖子为甚有唇印?”
宋境脸色一变,赶紧用手去擦自己脖子,着急说道:“我明明擦干净了呀?”
一息过后。
宋境:“......。”
易安脸都快笑抽了,然后有些吃力的说道:“想不到,止境你真的去过,哈哈哈哈!”
宋境脸色羞愧,语气中还有愤怒的对着易安说道:“遇安兄,你这人忒不厚道!”
易安看宋境竟然有些生气,便急忙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自己说的哦!”
宋境气急:“你......!”
看着差不多了,易安马上又正色道:“你真的没做?”
“做!做什么?”宋境立马大声急促的回道。
然后看着易安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宋境头顶飞过六个黑点。
似乎知道易安想问什么,便苦笑道:“遇安兄,别打趣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那日上榜,需要与那些师长、才子们聚会,这叫举人宴。你也知道书生最喜欢往哪里钻了,所以那日就在府城的花船上举办的。”
宋境说完顿了顿,一边回忆,一边又接着说道:“那日因为我也算排名靠前,所以被多灌了一些酒,然后一醉不醒,酒醒后便看见自己脖子上有几处红印。
但我确定不会酒后乱性,所以并未做那等事,而且刚上榜是不能去做那种事的,因为历来都比较忌讳,也影响风评。
哪怕自己想做也不可能当着师长、同窗啊。
况且酒醒后,很多士子都在,也不可能会发生哪些,想来是席间陪坐的姑娘,借着当时大家都不清醒,身形不稳,不小心碰着我脖子了。”
易安看宋境极力解释,也不再开口多问,而是转过头望向牛车后面,似在看什么。
宋境见易安并没有再去追问,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看易安向着身后眺望,也是跟着看去,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疑惑的询问道:“遇安兄可是有什么?”
易安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道:“哦,没什么,就是随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