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昱不着痕迹的躲了一下,随后跪在地上,“夫君,我打了母亲,你责罚我吧。”
“你都是为了王府好,我怎么会责罚你,快起来。”宋畔山弯腰亲自将人扶起来。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快回去歇息吧。”
“不,我还没向母亲请罪呢。”
“不必了,母亲还在气头上,我亲自去跟母亲说。”
黎云昱满脸泪水感动的看着宋畔山,啜泣道:“夫君,你真好,那我回去了。”
转身之际,黎云昱的表情立刻冷漠下来,随手拂去脸上的水光,脚步轻快的往自己的荷芳院走去。
此刻寿安堂。
宋畔山母子俩人正爆发了一场巨大的争吵。
“你这个逆子,竟然为了那个商贾之女,如此质问你的母亲,你真是不孝!”
宋畔山还沉浸在黎云昱方才的话中,她说的不错,圣上还没正式下旨恢复永利王府的爵位,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变故。
所以眼下对自己的母亲态度并不好,“母亲糊涂,六皇子虽然没有母族撑腰,那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以后这种事情万万不可做了!”
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倏地嚎哭一声,“那个贱妇当众掌掴我,你也不为我出头吗?”
宋畔山闭了闭眼,一脸烦躁,“母亲,她掌掴你自是她的不对,可也只是想保全永利王府,不让您胡言乱语,您明知道她和六皇子已经.....为何还要去捉奸!?您这么做,非要将儿子患了顽疾的事情宣扬出去吗?”
“......”太妃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心疼的说:“我的儿啊,你这是什么话,母亲怎么会.....”
“都怪沈曼娘那个小贱妇沉不住气,想来今日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为娘也是觉得那商贾之女配不上我儿,这才.....跟着去捉奸的。”
宋畔山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母亲以后切记谨言慎行,儿子去一趟芙蓉馆。”
他转身往外走,就听太妃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儿啊,你消消气,曼娘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别惊动了胎气。”
芙蓉馆内,自然免不了一阵争执。
最后以沈曼娘哭哭啼啼倒在宋畔山怀里喊着肚子疼终结了争吵,还引得宋畔山一阵愧疚。
黎云昱泡了个玫瑰花瓣澡,洗干净了一身黏腻,舒服的闭上眼,慢慢回想起上辈子所发生的事。
上辈子,她也拒绝了喝沈曼娘的妾室茶,并硬气的说,如果沈曼娘一定要进门,大不了大家就鱼死网破,将宋畔山不举的事以及他逼迫自己与人苟合的事情宣扬出去,宋畔山这才忌惮了些,不仅主动打了沈曼娘的胎,还将她赶出了永利王府,并承诺之后不再纳妾,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她信了他的鬼话,所以才会傻到甘愿守一辈子活寡,为永利王府劳心劳力的操持,连养大的孩子都是宋畔山和沈曼娘的种,最后却被这一家三口关在狗笼带着一身病痛,活活折磨而死。
这辈子,她要徐徐图之,不能再冲动行事了。
还有楚轩辕,上辈子他去了封地没多久就传来了病逝的消息,为此她高兴的连饮了两天酒,给佛祖捐了一千两银子,连开了几家施粥铺造福百姓,就为了庆祝楚轩辕早亡。
如今.....他可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