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脸无辜的曾富民,曾硕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审讯,反而是面色前所未有地严肃了起来。
“曾富民!!!”
“你是不是将我们都当成傻子?不算你这些年转移出去的财产,单单就是你这栋别墅之中的现金、金条和那些古玩字画以及名烟名酒的价值恐怕就超过两千万了吧?”
同志们,这可不是后世的两千万,现在的时间可还是1997年,可想而知两千万是多么骇人的一笔数字。
曾富民闻言终于是收起了无辜的眼神,仿佛意识到曾硕接下来要问什么一般,紧紧地将嘴巴闭上。
见他这副模样,曾硕轻轻摇了摇头道:“这笔钱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贪污的,那些商人也没有那么傻会给你一个县委书记送这么多财物?”
“周大海已经落网,我想你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了,将你背后的人交代出来,或许还能向组织争取宽大处理。”
“我……”曾富民一顿语塞,嘴唇蠕动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面对着曾硕审视的目光,良久之后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唏嘘的表情,开口道:“曾组长,有句古话说得好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我也知道你们现在背后站着的省纪委陆书记,但我还是不得不劝你一句,有些事情真不是你这个级别能够碰的。
就这样结束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些财物也是我一个人贪污的。
我的背后更加没有你说什么人,不要再问下去了,哪怕是到了法庭我也不会多说任何一个字的。”
这种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在告诉曾硕,我背后的人你惹不起,还是不要往下查了,要不然你会出事情的。
不得不说那句古话说得真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但曾硕非常清楚曾富民背后站着的是什么人,也更加清楚那些人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招惹的。
但他招惹不起,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惹不起。
陆安邦、关重山,他们哪个背后又没有真正的大佬撑腰?
那些人不铲除的话,将来元江县或许还会出现张富民、李富民之流的官员,元江头上全国贫困县的帽子也将永远都摘不掉。
所以哪怕是曾富民如此警告,曾硕也没有想过就此放弃,而是目光依旧淡然地看着他说道:“曾富民,你觉得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调查到你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我想你每个月通过非法组织转移到你儿子外海账户上面的钱应该不全是给你儿子和老婆的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曾硕不过是刚刚开口曾富民便明白了后面的意思。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曾硕,惊诧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还知道很多洗钱的手段,曾书记需要我一一告诉你吗?不过就算是你知道也没用了,因为进了监狱之后,你也用不上了。”曾硕冷笑。
“诶!”曾富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再一次颇为真诚地劝道:“收手吧!别再往下查了,要不然省纪委陆书记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你,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和当初刚刚进入官场是一样的,心里充满了正义和干劲。
同样我也能预感到你将来绝对不会走上我的老路,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看着你的仕途还没开始就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