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来,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漪袊,不知在想着什么。
漪袊看到他手上的伤,眉头皱起:“是念儿伤的吗?”
廖即心看看自己如今还在渗血的手:“这点倒是与你十分的相似,都喜欢咬人。”
漪袊看着他的神色,从怀中拿出锦帕,替廖即心仔细的将手上的伤口包好。
“殿下不去进去看看吗?”廖即心看着她的样子出声问道。
“有秀兰在,如果有什么也有你在,我去了又有何用。”漪袊手上动作未停道。
“可你是她的母殿,她应当还是会想要你陪在身边吧。”廖即心想起自己当年小时候生病之时,也是希望有亲人在身旁,当年自己有爹爹一直在身旁。
如今她还这般小,她平日唤的父亲并未在身旁,如今母殿也不在身边,而如今才想起,当时她唤的是秀兰,并不是父亲也不是母殿。在她小小的心中莫非秀兰的比她的母殿和父亲还要亲近些?
廖即心也一直都觉得她对漪念似乎并不似平日里那些母亲对待女儿一般,反而好似有些说不出的厌恶。又想起昨日她醉酒时候的行径。
“她很乖。”廖即心心疼的道。
“是,很乖。”
“她可是做过什么太大的错事?”廖即心又问道。
“并未。”漪袊不太想提漪念。
“那....”廖即心还没说完,漪袊就抬头看着他。
“你想问我为何她这样我却不担忧?又为何对她这般冷淡?”漪袊道。
“是,为何?”廖即心走到漪袊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她。
“我当年母帝也并未管过我什么,也是宫里的姑姑带大的,这本就是皇室的子嗣该习惯的。”漪袊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只是对她冷淡,你对她甚至有些...”廖即心本来想说厌恶,可是又觉得对一个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可他一时又未想到合适的词。
“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对她?她天生就是澜国的皇长孙,她该学会高处不胜寒。”漪袊仍然未回答他的问题。
漪袊见他对漪念如此上心,反而出口问道:“那你又为何对她如此的上心?”
廖即心没想到她突然反问自己,他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竟然就这般的两人沉默了下来。
百里渊这时走了过来,看到了廖即心的手,之前自己一直从见到他之时就一直带着的手套,自己曾经想过用何种方式揭开他手上的纱,可两人无论何时的较量都让他没有得手,他是带着这个疑问就分开了,自己今日见到他就这般的摘下才发现他手上的异样。
自己诧异的看着他这如同枯槁的手,他这般一直给自己惊讶的男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原因。
“你的手..这是....”百里渊问道。
廖即心这才想起,他之前一直未见到如此的自己。
廖即心抬起手看看,并不在意:“百里兄当年费尽心机的想知道的真相,如今看到了,是不是让你特别的失望?”
百里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知晓廖即心的医术,自己多少也懂些医术,他这手如今这般,当年应当是经历了何种的痛苦煎熬,何种的问题,才会活生生的将一只鲜活的手撕扯成为这般的如同老叟,还无法医治,这痛苦应当不止是外表的,还有那深如骨中的疼痛才会变得如此。
“是何人做的?”百里渊问道。
廖即心抬起手看了眼无所谓的道:“只是意外。”
“意外?你自己也是医者,你不知这到底是多危险吗?这是想要你的命吗?你这是因为什么?是毒还是蛊?还是别的什么?”他想起殇国的那些蛊虫问道。
廖即心忙看了眼漪袊,发现她虽然没有看向自己,却也担心会露出什么端倪。
“哪有什么,只是作为医者做了该做的事罢了。”廖即心轻描淡写的道。
百里渊看着他的样子,又看了看身旁的漪袊,好似懂了些什么,他偷偷的凑到廖即心的身旁道:“你恐怕是做了才成医吧。”说完又看了漪袊一眼。
廖即心并未有再说什么,漪袊也在暗中听着他们的话,她听到的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答案也如同他之前同自己说的那般。
可最后百里渊究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廖即心听了他的话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微微的面上多了丝微笑。
他是知晓答案了吗?还是知晓了什么事?是自己不能知晓的吗?那到底是何事?
漪袊还在疑惑之时,一直关着的屋门打开了。
廖即心也不再同百里渊说下去,忙转身进了屋内,漪袊也跟着进去了,只是进去的时候百里渊的眼神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
他这是何意?
漪袊还不知晓之时就听到屋内的声音响起:“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都是因着你我才变成这样的,你出去。”
漪袊走进去就见到漪念如今脸上虽然擦了药,可那红疹依旧还是布满满脸。她不想让这个人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她想将他驱赶出去,脸上对他的讨厌是一点都没有遮掩。她伸手用尽身上的力气去推开廖即心想要靠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