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前漪袊有时逗弄自己,也有过如此,但也只是玩笑罢了,从未见过她如此表情的廖即心,心下也是有些慌乱。
“心儿,不想好好解释一下吗?”漪袊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说着。
“王爷...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刚刚就是...”廖即心还未说完,漪袊抬手,将指心放在他的唇上,自己的唇就以这个姿势,附身在自己的指背上碰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微微离开些手指,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心儿,刚刚发生了什么?”
廖即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弄的心下开始乱跳,可本来漪袊就讨厌刘寄奴,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就这样将人赶出去呢?那她岂不是又会被抓回去。
心里想着的廖即心只得坚持刚刚的口供:“王爷,不信您可以叫人去树上查看,那里...”漪袊的眸子暗了些,将附在他唇上的手指撤下了一根,自己又附上去轻轻碰了一下手指。
“心儿,想好再说。”漪袊道。
“王爷...我们刚刚只是...树上的花开的好,我想摘些做成香袋...”廖即心知刚刚的说辞无法再说下去,可这一时之间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只得想到什么说什么。
手指再少一根,唇上只剩两根的漪袊又俯下身一次。
“心儿,给你点提示,你刚刚整个人都几乎瘫软下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漪袊心知着其中还是发生了些什么,否则就是再接到比那女子重的,也会是受伤,不是刚刚廖即心的那副如此害怕的表情,害怕到他都已经无法自己站起了。
廖即心随着唇上的手指越来越少,心下也越来越紧张,他才知道,原来漪袊发现了自己的异状,她想知道的并不是什么缘由,紧张的是自己的情况,廖即心心下一热,但他不知如何说漪袊才会信自己。如果自己再打错,依着她的性子,她是不是还会继续将手指拿走,那最后...廖即心越想耳朵就又开始不争气的开始感觉到烫起来了。“王爷...刚是因着他突然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我被他吓到,所以才身上没力气。”
漪袊这次让廖即心将话说完,但却也摇了摇头,真真的将唇上的手指撤到了一根。这次她倾身贴着手指,却不似之前的快速离开,而是一直就这样贴着手指道:“哎...心儿,我怎么总觉得你是故意的呢?莫不是想我想手指拿走,再继续这个动作吗?”漪袊此时说话时的热气,如羽毛般的不断扫过廖即心的唇,说话时也会若有似无的好像碰触到了他一般,弄的他唇上一痒。
“王爷,我没有。”廖即心现在唇被这样轻轻的压着,自己也不敢有再多的话。
“那心儿,今日我与你同摔下马后,你都没有被吓的如此,而她摔下来,你却被吓的全身无力?莫不是他在你心中这就重量如此之重了吗?还是什么其他的缘由?”漪袊身体未动,只是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根手指移开,手也伸到了他的脑后,隔在了他与门之间,让他整个人都在自己的怀中。
语气虽是温柔,但最后一句说完,廖即心感到自己腰上的手一紧,脸色也随着这句问话彻底的黑了下来。
廖即心心道不好,虽说自己其实如果她真的如何,自己也是不会反抗的。但是她如此,反而让自己感觉刚刚唇上的羽毛搔到了自己的心里。
他要解释什么,就感受到了背后的门被一个重力撞了一下:“廖哥哥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呀?”刘寄奴在门外见两人没有声音,门又半天打不开,所幸牟足了了气力的打算撞开。
廖即心被突然推这一下,这是真真的自己凑上去与漪袊的唇再无半分距离。
漪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手下一紧,感觉到身后未来得及上锁的门似乎真被打开了一条缝,自己唇上的温度也有些未反应过来。随即又感觉到外面的门似乎又要被推开时,漪袊没时间将这个动作继续,只得抱着人微微侧身抬脚就重重踢在了要被推开的门缝上。
“滚。。。”一句怒吼从屋内响起,门外似乎是有些动静,接着就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廖即心刚紧张的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一般,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但人也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红红的,再不敢抬头的头抵在漪袊的肩上。
漪袊伸手将背后的门锁好,又保持着这个动作,感觉自己都快拿这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太过着急,怕吓着他,况且自己也不想;可太放任他,他又总是如此的,连同自己说句实话都这样的难。
“哎...”漪袊又叹了口气,“心儿,你叫我拿你如何才好呢?我只是关心你,想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引的你如此。我只是担心你,可你为何就是不愿同我说句实话呢?”漪袊也同他一般的动作,将自己的头也复埋在他的肩上,闷声道。
两人就这样站在了门边。
“王爷...”廖即心听到漪袊的话,心下开心,可也有些微微发酸,犹豫了一会,终于将两手抬起,可终究没有回抱住漪袊,只是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王爷,刚刚我与寄奴...”
“你看,你与她认识才不到一日,你唤她什么你又唤我什么?”漪袊将头在廖即心的肩上蹭了蹭。
“可你是王爷,不能...”廖即心答着,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像那时一般的唤她小铃铛。
“我可曾在你面前自称过本王?又何时让你行过礼?”漪袊道。
“你之前也是唤我公子。”廖即心想起。
“我唤你小公子,只是因着让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小民,让你在我面前不必多礼,可你非跟我说什么不合规矩,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故意那般唤你,可和后来感觉这样叫你更有一番感觉。”漪袊难得的解释了一些。
“可我不能唤您其他的,您是澜国的嫡女,是德王,这让其他人听去了不行的。”廖即心说着。
“那就是不会被人听到的时候你就不唤我王爷了?”漪袊一听,委屈的声音小了些,起身与廖即心拉开些距离。
“这...”廖即心刚想说的并不是此意,可感觉到漪袊的心情有些好转,自己也舍不得再拒绝她。“那您想我唤您什么呢?”
“你唤她寄奴,我自是要比她与你亲近些,可是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怎么叫都有些别扭。”漪袊开始思考起来。
“小铃铛...”廖即心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了这个下定决心不说出的名字。
漪袊一听,心里有些不快,但自己却面上未露,只道:“这是什么名字,难听死了,让我想想啊...”
廖即心听她说那名字难听,心下有些不高兴。
“小,小袊...”廖即心说着。
“不要,谁知道你叫的是我还是趁机的想其他人。”漪袊自己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什么?”廖即心没听清。
“你同母帝一样唤我袊儿吧。这样,我唤你心儿,你唤我袊儿,可好?”
“这...要是被人听到这不行的。”
“那我们就不让人听到,就像现在一样,你唤我一声。”漪袊期待的看着廖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