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也到了祠堂的位置,看周围没有人把守,只是将门锁上了。他们也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这终于能脚踏实地的石头早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直接瘫坐在地上,一直拍着胸口顺着气。
正好刚刚分散开去其他位置找人的秀菊也到了。漪袊吩咐:“开门。”
秀菊自是知道自家殿下是叫的自己,从怀中拿出一物,轻松便将锁打开了。石头看的更是呆住了,“这。。。”
漪袊见门开了,抬脚就往房间里走去。祠堂中只有终年燃烧的几缕蜡烛,在窗户四周吹来一阵阵的冷风下,烛火跳动的微弱的照亮着上面供奉的排位,名字隐约可见,本就常年不见光的房间,在夜间更显得阴冷。
她进去后拿出随身的火折子,点亮找寻着待在这里的身影。
她四周看过去,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一团黑的影子,走近就看到用几个叩拜用的垫子铺成一排的垫在身下蜷缩着,整个头都要缩进自己怀中抱着的软垫里,缩成了一小团,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是应该是没有清醒的,不然漪袊都走近了,也没见人抬头。
石头看见冲过去叫着:“少爷,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
廖即心仿佛听到声音,但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力气的回应,只是动了一下。漪袊将火折子递给身边的秀菊,直走过去,这才将人看清,衣物已经脏污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漪袊将人抱起在怀中,一向十分爱干净的她也不管什么的,抱着人坐在地上。这是才感觉到怀里的人轻的几乎不是这个年龄的重量,身子也在微微的在发着抖。
秀菊将火折子拿到跟前,这才看清楚怀里的人,脸上有着污污的黑渍,但是挡不住惨白如纸的面色。但脸颊却有不正常的红晕,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十分滚烫,感觉可能放鸡蛋都能烫熟一般。
“廖即心,廖即心。”漪袊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怀里的人只嘤了一声,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缝,但看了不清一眼前的人,但好似透过面巾看出了什么般,又好像不清楚的只是自顾自的呢喃,“小铃铛~”。
漪袊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她不会忘记的,她记得上一世他也是经常念着这个名字,从在他们两人第一次被人下药的后殿中的旖旎时候起,自己就开始记恨这个名字。虽然自己记不住太多,但是他的这个声音,念着的这个名字却是做自己一直无法忘记的。自己当时无论用何种方法逼他说出这人是谁,都只得到摇着头看着自己的人,逼得狠了还会出现那双含泪的眼睛,,,她不禁手下一紧。
可能她的动作碰到了怀里人背上的伤口,怀里的人终于呼出一个几乎不仔细听不到的字,“疼”
“哪里疼?”漪袊听着,手上又松开,也顾不得其他的问着。
“小铃铛,,,疼,,,疼。。。”廖即心也回答不出什么,只是说着疼,又抬起一只手盖上自己的胸口处。
“你轻点,我家公子背上有伤,他之前刚受了很重的家法,只是自己擦了药。”石头看进来的人并未要自家少爷的命,可是这粗鲁的动作,不管这人是谁,却伤到了自家少爷,他壮起胆子,马上出声回道。
漪袊将人扶起,趴在自己的肩上,从秀菊手上拿过火折子,刚要从衣领扯开这人的衣服看看如何,又想起了什么,“秀菊,你去弄些水和吃的来,最好是易于病人吃的。”漪袊停下手上的动作。
“是,小姐。”秀菊不知道自家王爷的身份能不能透露,便也只唤了一声小姐。
石头惊讶的抬头:”小姐?你?”
漪袊没说话的,只是撇了一眼他。等秀菊出去后要将廖即心的衣领拉开,看他的背上的伤。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但是伤口没有好好的处理,都已经开始红肿发炎,有些又因着刚刚将衣服拉开,又重新撕开了伤口,留着血看的人心下一惊。
石头看到了这个样子眼泪直接停不下来的流着,“少爷。”
漪袊心下也是一惊,这哪是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的手呀,“你去找身你家少爷的干净衣服来,药和纱布也带些来。”石头听着这人的话,不自觉便想遵从的去做,转身打算离开,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回去道:“你,,,你,,,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家少爷,女男授受不亲,你刚刚还扒少爷的衣服。你,,,你放开少爷。”石头虽然理正,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又莫名的不敢硬气了。
漪袊终于转头正眼看了一下石头,“你家少爷的命不重要了?”
石头听了微微一愣,默默地转身道:“小的这就去。。。”
边上的人都走了,漪袊才能安静下来看看怀中这抱着都觉得硌手的人。之前的宴会上也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跟自己之前的记忆中的脸似乎有些不同,自己上一世也从没仔细的看过这张脸,手不自觉的也抚上那张熟悉却又感觉不熟悉的脸庞。
“廖即心,你上一世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吗?也经历了这些吗?上一世我没有来,你是怎么度过的呢?”漪袊自言自语般的对着烧迷糊的他道。
漪袊手上的温度比他的脸上要舒服很多,他不自觉的就向那手掌上的温度更贴近了,乖乖的蹭着。口中也呢喃着“小铃铛。。。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