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容询问了纪承洲的身体状况,之后又吩咐小筑饮食上多注意营养,之后看了桑浅一眼,起身朝门口走。
桑浅知道陈秋容有话要说,过去扶着她,一起朝门口走。
来到门外,陈秋容握住桑浅的手,温声问:“你昨晚睡在客房?”
桑浅,“嗯。”
“委屈你了。”陈秋容轻轻拍了拍桑浅的手背,“承洲母亲去世得早,所以性格淡漠了些,但他心肠不坏,奶奶知道你温顺乖巧,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会看见你的好,真心接受你的。”
桑浅点点头,接不接受的无所谓,暂时不赶她走就行。
本来周末桑浅还打算带纪桑榆和晚晚出去玩的,但下午纪承洲的父亲要回来,她便没带孩子出门。
只是等了一整天也没见纪承洲的父亲过来,倒是下午陈秋容那边打来电话,让他们一家去她那边吃晚饭,给纪承洲的父亲接风洗尘。
既是见长辈,桑浅觉得理应提前到,不能让长辈等,只是纪承洲一直待在书房没出来。
五点的时候,她去书房催了一回,他只懒懒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又继续看书。
他都不急,她急什么?
桑浅出了书房后就去儿童房陪孩子们玩了,直到陈秋容那边打电话来催,纪承洲这才从楼上下来。
桑浅推着纪承洲朝陈秋容那边走,晚晚蹦蹦跳跳跟在一旁,看见路边的花就问纪桑榆,“哥哥这是什么花,好漂亮。”
若是平时,纪桑榆肯定一脸嫌弃的说,笨死了,一点见识都没有。
可今天,他规规矩矩回答,“月季花。”
桑浅转头看向纪桑榆,他乖巧跟在一旁,没有一点平时顽皮捣蛋的样子,似乎在纪承洲面前他便会很拘谨,很安静。
而纪承洲对这个儿子也很冷淡,按理说昏迷半年,醒来和孩子应该很亲热,可一整天他和孩子竟毫无交流,明显他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可如果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领养呢?
这时,桑浅的手机响了一下,进来一条消息,正推着轮椅,她便没有查看。
没多久,几人来到陈秋容住处。
进入大厅,桑浅见一个美妇人正和陈秋容在说话,女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极好,脸上竟无一丝皱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她是纪承洲的继母,也就是纪远航的母亲,沈清筠。
纪承洲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基础,纪承洲母亲病逝后,他的父亲就将沈清筠娶进了门。
传言沈清筠是纪承洲父亲成婚前的心上人,纪承洲八岁时母亲才病逝,可纪远航却只比纪承洲小两岁。
不管传言属不属实,纪承洲的父亲婚内出轨是事实。
沈清筠听见动静,起身过来迎接,看见纪承洲神情激动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之后看向桑浅,“你就是承洲的妻子吧?”
桑浅点点头,纪承洲并没和沈清筠打招呼,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只微笑着说:“您好。”
沈清筠走过去,亲昵地拉着桑浅的手,“妈说你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我一见你也喜欢,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承洲和桑榆。”
说话间,她将手腕上的玉镯子退下来带在桑浅手上,“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玉镯雪白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玉,价值不菲。
桑浅自然不敢接受,将手镯还回去,“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清筠佯装生气道:“你可是不愿认我这个妈?”
这……
桑浅低头去看轮椅上的纪承洲,他垂眸摸索着手腕上的表盘,不给她一点提示,明显也没有帮她解围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