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元之所以捡起着剑尖困难的原因不光光是因为右手废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着寄宿着心魔的剑尖时刻不断地在放出剑气,因为它也不想认输。
剑气肆虐之下,捧着剑尖的手心开始出现了血痕,即便有月白的帮助,不断修复伤口,那也是来不及。月白也在全力运转内功的情况下,逐渐发觉了自己的若有若无的虚脱之感。
可林放元并没有感觉完毕,而是右手捧剑尖,左手持另一截天心莲,并将其放入剑匣之中。
做完一切的林放元这才回过头,看着额头冒汗的月白,相视一笑后,便倒下晕倒了。
月白就这么轻轻地抱着林放元,抱着他。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林放元面对这现实,他倒下前的微笑是那么的空洞,绝望。
师傅理想中的太平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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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下的夕阳,总是那么地吹不散心中愁。
苗翎在马车外骑着马,还牵着三匹马,刘惠盈也是骑着一匹马,还时不时地望着后方的马车。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苗翎瞄了一眼正回头看马车的刘惠盈,“他可是你回家路上的强力助手。”
“那也要他能渡过这关,不能渡过这关的他,也就是个废人。”或许讲得有些激动了,刘惠盈稍微顿了顿,平静地说道:“这样不光光不能帮我,反而还会拖累我们。”
“哈哈,终于有了这种意识吗?”苗翎望着刘惠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种时候,做一位无情的帝王远比有情的帝王来的更有用处。”
“我明白,我能活着,全是那十八位用命堆出来的。”说完刘惠盈眼光一狠,“我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我会让全蜀地的人知道,他们在守护的是什么!”刘惠盈转头看向苗翎。
“所以,我必须回蜀,称帝!”
“话别说太满。”曾衿一边驾着马车,一边笑着:“你别当五毒教是个摆设呀!蜀兵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强。”
“别忘记,分裂了蜀地的五毒教,底蕴还需要掂量掂量的。”曾衿依旧笑得风轻云淡。
“曾国士,小女子到时还想着向你请教如何做着一步一步,还望不吝赐教!”刘惠盈一转身也和曾衿一样笑得风轻云淡。
“你若以国士待我,吾必将以国士报之。”
“自然!”
马车内的月白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也没感到什么不妥。一个在正视了自己是个流亡公主的身份,一个是在引导那位公主的心,让其不再软弱,另一位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最后还是要服务于那场蜀地的乱局。
月白摆了摆头,看了看睡了三天的林放元,“这就是现在的现实啊,放元,眼睛睁开并不能表示你真的已经醒来了。”
说着又捏碎一颗药丸,运转《青囊心经》,将包裹着药粉的手覆盖在林放元的右手上。
“预计明天中午可以到达,天池山。到时候下车散散心吧,总不能一直赖在车上。”月白没去看微微点头的林放元,而是仔细地看着林放元的右手,继续说道:“想想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迷茫的话就待在天池山上好好想想吧,到时候,我会回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