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狠狠踹了姚冰一脚，“我呸！养了外室和外室子还喊我‘妹夫’，臭不要脸的！”

很快司律就把姚冰打得鼻青脸肿，而姚林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

“姑娘，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绿枝虽然也很想揍姚冰，但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司摇回过神来，看着红袍少年喊：“哥哥，别打了。”

司律举起的花瓶停在半空，看向司摇，看到她眼中含泪，瞬间丢掉花瓶，三两下跳到司摇面前，用手给司摇抹泪，“妹妹不哭！有哥哥在，哥哥给你撑腰！”

“哥、哥！哥哥，呜……”司摇啜泣着，两世的委屈都在此刻爆发，像个走失了许久才找到亲人的孩子似的扑进司律的怀里。

司律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与祖母、阿爹捧在掌心呵护的妹妹，他们从来都没舍得让她流过一滴眼泪，如今姚冰竟然让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姚冰简直该死！

围观众人本来就觉得司摇有点惨，现在听到她哭得这么惨，不由得又戳着姚冰的脊梁骨骂了句“渣男”。

“妹妹，别哭了。”司律揉着司摇的头，半开玩笑道，“你若哭肿了眼睛，回去让阿爹看见，他肯定会把我屁股都打开花的。”

司摇闻言，瞬间停止了哭声。

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哥哥又在她身旁的话，回去他们阿爹是有可能会揍哥哥的。

“这就对了嘛。”司律心疼地接过绿枝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掉司摇小脸上的泪痕，哄道，“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司摇乖巧点头。

因为司律揍姚冰时，损坏了不少文渊楼的桌椅摆设，司摇让老板核算了一下损失，她作了赔偿后，才与司律离开文渊楼。

而姚冰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兄妹二人身上，赶紧抱着姚林，像丧家之犬一样快速逃离。

离开文渊楼后，司律本来想带司摇去樊楼吃顿好的，但是司摇说她还要去“京城书局”一趟，他就在街上买了司摇最喜欢吃的糖葫芦、桂花糕和糖炒栗子。

只是，兄妹二人去京城书局之时，司律大闹文渊楼的事早已传回了司府。

司摇二婶黄氏听完下人禀报之后，眼角余光看到司摇的父亲司文回府了，顿时提高音量问下人，“你说什么？律哥儿他又逃学了！而且，他还大闹文渊楼，把文渊楼都砸了！”

下人回道：“是的……”

他还想重复说是因为姚冰养了外室，但黄氏打断了他，“律哥儿逃学、大闹文渊楼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大老爷。”

“晚了！”司文背着手，满面怒容，“这小畜生，逃学就算了竟然还敢大闹文渊楼，看他回来之后我怎么收拾他！来人，准备家法！”

“是！”

司摇与司律回到司府时，刚到正厅院外，就看到站在廊下的司文。

“阿爹！”司摇提着裙角飞奔向司文，紧紧抱住了司文，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司文心底一片柔软，揉着司摇的脑袋笑道：“我的摇摇啊，就是长不大，还这么黏阿爹呢。不过，阿爹有些事要先与你哥哥说，你先回去清晖园，待会儿阿爹再去找你。”

司摇抬眸，小鹿般的眸子定定看着司文问：“阿爹要与哥哥说什么事？”

“男人之间的事。”司文笑得很慈祥。

待会儿他揍儿子的时候，怕是会吓到女儿，所以还是先把女儿支开。

他吩咐绿枝，“先带姑娘回清晖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