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说他经常能听见哪哪传来有人被弄残的消息,要是我不赶紧跑路,等那几个人把消息传给龙哥,肯定会有人来收拾我,届时,我别想在会所里面有一天安稳的日子!
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慌了。
要是被龙哥搞针对,这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我打得赢五六个、十来个,要是人家直接派来几十个呢?那我还打个屁,我又不是超人,要是把人家得罪狠了,把我抓起来、脚筋一挑,这辈子都玩完!
怎么办?
是直接跑路,还是再等等看?
黄毛那帮人跑出去,该不会是去摇人了吧?
要不我直接去找海哥?
不……不行!
找海哥更是死路一条。
一旦过早的暴露我跟副老大的关系。
不仅会得罪龙哥,还会引起乌鸦的注意。
“哥……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思绪间,小胖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我故作镇定的盯着他,问他干嘛。
小胖说:“哥,你听我句劝,班在哪里都能上,但小命就只有一条啊,那几个人经常拍龙哥马屁,每个月工资一发,又是买烟又是请龙哥泡妞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你今晚打了他们,龙哥说什么都会出面的,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点上一支烟,在吞云吐雾中一番犹豫,决定还是不走。
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我还怎么接近乌鸦?继续留在这里上班,是我唯一的途径。
况且,既然答应了副老大,他在囚笼里也帮过我不少忙,怎么说我也不能做这种言而无信之人。
“唉!”
小胖见怎么都劝不动我,只能摇摇头,跑去一边收拾着那张脏床,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被褥全部搬了过去。
我问他干什么?
他说:“黄毛哥肯定不会睡这儿的,我还是把我的床让出来给他吧,现在不让,迟早也是要让的,我可不想等吃几巴掌的时候再搬。”
看得出,他平时没少被欺负,居然都有经验了,简直就是个窝囊的受气包。
我懒得搭理他,决定出去喝两杯,顺便去找找有没有顺手的家伙先藏在身上,这样一来,我踏马管他们来多少人,不服就是干,光脚还怕穿鞋的不成?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想的很清楚,害怕是没用的,就看到时谁更狠、谁更能打,打赢了一战成名,打输了医院躺着,回来老子继续干!
结果令我无语的是,吃个夜宵也风波不平。
老板刚把我的韭菜、羊腰子、生蚝、劲酒端上桌,还没吃上一口呢,隔壁两桌不知什么原因竟打起架来,有个人被打得直接飞到老子桌上,烧烤全被掀翻在地,连酒都不剩一口给我。
我极其郁闷的望过去,只见十多个人正抄起酒瓶不要命的追着一个戴墨镜的汗衫男人砸,酒瓶砸完就拿刀,连劈数次没砍中对方,几个人就轮流上去抱,啧啧,这打法简直跟疯狗没啥区别。
然而那墨镜男也不是吃素的,壮硕的虎躯左摇右闪,身法飘逸,次次都能躲开致命攻击,有时得以间隙机会一拳轰出去,立马就有人应声倒地。
这实战能力……恐怕远在我之上啊!
当然,倒不是输在招式上,而是经验和临场不乱的心态。
一看就知道,这墨镜男不仅是个练家子,且经常与人斗殴,否则但凡失误一次,他身上就得挂彩。
唰!
很快。
随着时间推移。
墨镜男体力渐渐不支。
一个疏忽,左肩膀就被命中一刀。
紧接着,后背又被划中一下。
墨镜男顷刻间变成一个血淋淋的人。
看着就触目惊心、令人害怕。
周围的吃瓜群众连连惊呼,却没一个上去阻拦的,全围起来、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我深吸口气,按耐住见义勇为的心,想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毕竟刚得罪过龙哥呢,没必要再招惹这些不要命的社会人,何况……此事本身也跟我毫无关系。
然而,正当我准备往人堆里扎,等着他们打完,让老板重新给我上一份烧烤的时候,却听见人堆里有人议论道:
“卧草,那……那不是富皇会所的乌鸦吗?他怎么被人追着砍?”
“被砍不是正常?他得罪那么多人,杭城多少人想弄死他的!”
“嘘!你声音小点,要是被某些人听见,小心告你一状,你就完了!”
“还别说,乌鸦不愧是富皇里最能打的,这么多人砍他,他都不死。”
“不死也快了啊,没看他中了好几刀?啧啧,这些人真是狠啊!”
“狠有屁用,这些人再搞不定乌鸦,我看就没机会咯,我看见刚刚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用不了十分钟,乌鸦的人就会赶过来!”
嘶!!
我听完,内心大惊。
这个墨镜肌肉男居然就是我想方设法要接近的乌鸦?
这特么也太巧了吧?
而且我也瞬间意识到。
对我而言,这简直就是天赐机缘!
要是能趁着富皇会所的人没来之前救下他。
等于说,我能直接成为乌鸦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