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夕阳夕下。
那西边缓缓落下的红日余晖也似是将江陵城墙上沾染着的血迹给照得愈发通红。
“叮叮叮……”
随着一阵鸣金声响彻,正在攻城的吴军各部犹如潮水般快速撤去。
眼见吴兵退走,城上的守军们方才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面色稍微放松了下来。
随后一位位兵卒飞快倒在城墙下短暂的休憩着。
鏖战一日,他们再一次的打退了吴军的攻势。
霍弋撑着女墙略喘着粗气,面上血迹斑斑,眼神也不复战前的轻松有些目光凝重,眺望着远方。
吴兵已经连续纵兵攻城三日,虽都被打退,但城上加上属于自己的私人部曲霍家军也不过才三千余众,在吕蒙的车轮战术轮番进攻下也几乎未得休整的功夫。
如今体力流失颇大。
众兵将此刻瘫软城下都隐隐精神萎靡。
城上城下血迹沾染周遭,尸首也随处可见,十分血腥。
再一次的夜色到来,荆州守军纷纷抓紧时间予以休整。
……
而就在江陵城战火纷飞时,这时的襄樊前线荆州军大营也灯火通明。
由于襄阳尚未攻克的缘故,关羽便将大军分为了两部。
由偏师万余人驻守汉水南岸,分驻四周,断绝江水两岸的襄阳与樊城的联系。
主将关羽则亲提两万余人屯于北岸,一面强攻樊城,另一边也方便与中原各郡县以及司隶之地受响应的势力相联络威胁许都的安危。
从关平奉命又征召五千部众北上增援后,关羽为了加大攻城力度直接令其五千余人驻于樊城北侧,防范阳陵陂的徐晃部。
营内,大帐中烛光依旧点亮,身长八尺,身着藏青袍,面色红润,似是有些丹凤眼,卧蚕眉的一位年过四旬中年正躬身伏于案几上处理着军务,十分细致。
“启禀少将军,江陵来人求见,称有要事见您~”
随着帐外步履声响起,中年人不由抬首略有惊奇道:“哦?后方差人前来?难道是荆州出现何变故了乎?”
此话一出,中年似是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放下了手中批复公文的笔,沉声道:“宣其入内~”
“要真是后方出了变故,可耽搁不得!”
“遵命!”
此话落下,持刀侍从迅速拱手领命奔出。
这四旬中年自然便是目前总督荆州战区的前将军关羽长子关平。
他如今所部便是负责防范驻阳陵坡的徐晃部南下。
一阵阵脚步声响起,侍从领着身着黑袍头裹斗笠之人奔入帐中。
“在下参见少将军~”
关平见状,知晓事情紧急,迅速挥手其不必多礼,开门见山的问道:“汝称是从南郡奔来,不知是谁派遣你到前线?”
“此番可否是荆州出现了何变故乎?”
一语吐落,也无法掩饰着他内心深处的担忧接连不断的问询着。
黑衣人快速揭下斗笠,拱手沉声道: